“你得哄着她,最好能哄得她去劝郑松年,将所有本事都交给你,等以后你学会了郑松年所有的本事,你再想如何对待孟五加,为父也不会劝你。”
原本受到孟五加邀请心中欢喜的范绎然,在听完范父一席话后很不是滋味。
同孟五加走在洛都街头时,整个人心不在焉。
眼前孟五加的笑容,孟五加同他说话的声音都像隔着一层薄雾,显得不真切。
范绎然一点也不喜欢他阿爹阿娘这样,他阿爹阿娘总觉得,郑松年如今能成为大理寺卿,仅仅是因为郑松年会些本领加上运气好。
总以为等范绎然将郑松年全部的本领都学会后,未来就一定能成为大理寺卿!
却不知,郑松年这些年曾无数次身涉险境死里逃生,曾无数个日夜不眠不休,曾无数次替冤者鸣冤还死者公道。
郑松年如今的官职,同郑松年这些年的付出,根本没法比较。
范绎然很敬重郑松年,也很敬重同郑松年一样的人,但他的确志不在此。
正思虑着,究竟要如何同他阿爹阿娘说明此事时,忽被孟五加急切的声音唤回思绪。
“范绎然。”孟五加觉得脖颈处痒得厉害,不解唤着范绎然:“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范绎然朝孟五加瞧去,孟五加原本白皙的脖子此刻起了不少小疹子,红通通的一片瞧着格外吓人。
“你吃什么了?”
范绎然这才留意到,桌上有一盘鱼!
忙结账带着孟五加去寻大夫,索性涂了药后孟五加脖颈处的红疹消下去大半。
“原是我方才没留意到,你竟叫了鱼。”范绎然脸上愧疚夹杂着心疼,又用温柔的语气问着孟五加:“你不能吃鱼,你忘了吗?你上次吃鱼,就险些给自己吃死,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我怎么可能忘,上次我起红疹时你还被吓哭了,你怕我死了。”孟五加想起此事,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着:“就在方才之前我以为,那不是鱼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以后我会盯着你,你休想再碰!”范绎然察觉到孟五加低落的情绪,知道孟五加馋嘴:“前面有卖泡泡油糕的,我去给你买。”
闻言孟五加原本暗淡无神的眸子,立刻亮起光,朝范绎然笑着:“范绎然,不阿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泡泡油糕!”孟五加连连小跑几步上前,不忘转身朝范绎然招着手,示意他快些。
那时候的他们简单得很,甚至会因为吃到合心意的吃食而开心。
范绎然终是鼓起勇气,同范父范母坦言,他志不在他阿爹阿娘给他安排的归处,他求范父范母让他自己选择一次。
怎知非但没有迎来范父范母的理解,反倒迎来了一顿责骂。
“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
“阿爹阿娘都已替你安排好了,阿爹阿娘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总想反抗阿爹阿娘?”
“绎然听话,都听你阿爹的。”
“阿爹当年就差一步,若是当年阿爹同郑松年一同考中,如今不一定会比他郑松年差,阿爹是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你就在此处跪着,等什么时候人清醒了,再来同我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