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妹妹,也是闫暨的妹妹,更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我不明白闫暨和大伯父事后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还满脸得意笑着。”
闫缪秋只觉得他们那嘴脸,丑陋极了。
不明真相的闫二郎君,听闫大郎君说,以后河神会庇佑他们闫家的货船后,竟也跟着笑起来。
直到闫缪秋将真相告诉闫二郎,他才再也笑不出来了。
“混蛋,他们怎么能这么对韵儿。”
闫二郎当场骂了几句,闫缪秋以为他接下来起码应该去报官,去找闫大郎给闫韵报仇,可闫二郎却什么也没做。
反而继续照闫大郎的吩咐,将闫缪秋给关起来,不让闫缪秋有机会接触到其他人。
闫缪秋喃喃道:“也或许他暗中做了些什么,不过没告诉我。”
“你一直被关起来,没机会接触到外人?”陶县令摩挲着手中的纸条:“那这纸条,是谁交给我们的?”
“什么纸条?”闫缪秋满脸茫然:“他们生怕我有机会同外人接触,会将韵儿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他们才不会给我机会,写下什么纸条,更不会给我机会,让我将纸条传出去。”
闫缪秋视线朝陶县令手中纸条探去,那纸条虽然只露出一个角,但闫缪秋还是认出了上面的字迹:“这纸条,能给我看看吗?”
魏少昀接过陶县令手中的纸条,递到闫缪秋眼前,见闫缪秋神色逐渐激动,魏少昀便知道他认出来了什么。
“你知道,这纸条是谁写的?”
“这是韵儿的字迹,不会错!”闫缪秋激动不已:“难道,韵儿还活着?”
孟五加原本的思绪被打乱,此刻缠成一团乱麻,若闫韵没死,一直以来将闫家消息暗中透露给县衙的人是她,那她为何不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县衙?
闫韵是因为闫家,才险些丧命,闫韵当是痛恨闫家的人,不可能还会包庇闫家。
这些日子闫韵又藏身在何处,她才能时刻洞察闫家的消息,并提前将消息递到县衙?
此事奇怪,当真是奇怪!
还有那杀害闫老桩闫暨的凶手,又会是谁,会是闫家二郎君为女报仇吗?
毕竟闫缪秋的双腿不利于行,他在房里尚且需要杵拐才能行走,他根本不可能走到河神庙,杀害闫老桩,又端着一盆水,走到闫暨房中溺死闫暨。
“那关于闫暨和闫家走私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魏少昀边询问着闫缪秋,边观察着闫缪秋院门前,负责看管闫缪秋的几人。
以闫缪秋腿伤的情况,就算没人看管,他想走出去都难,何况如今还是在有人看管的情况下。
魏少昀和孟五加一样,心中对闫缪秋的怀疑,逐渐降低。
“大哥,不愧是大伯父的孩子,脾气秉性完全随了大伯父,大伯父也很信任他,什么事情几乎都会同他说,有些事情上甚至还会听取大哥的主意。”
“走私之事,我原也是在韵儿出事后,被闫老桩关在房里,发现闫老桩落下的钱袋子里有一张货物单子。”
“当时船上闫家的货物,都是我和韵儿亲自定下的,我很确定,那张货物单子上的东西,绝对不是闫家的货物。”
“我这才又想起,当初在渡口装货上船的时候,闫老桩总是想法子,想支开我和韵儿,还有闫老桩闫暨两人在船上的熟络模样,我才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魏少昀追问:“那张货物单子呢?”
闫缪秋愧疚道:“闫老桩发现后,就给抢回去了,我一直被关在府中,也没机会将此事说出去。”
魏少昀将孟五加发现的账本,递到闫缪秋眼前,特意用手遮住了上方标注的日子,逐一翻开每一页。
“你仔细辨认下,哪一页的货物与那一张货物单子上的货物,能对比上。”
“就是这一张。”
随着闫缪秋激动出声,魏少昀翻页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他将账本拿回来手指松开,上面的日子,的确正好是闫韵出事的日子。
见陶县令重重点着头,魏少昀暂时也不再怀疑:“闫家走私之事,你可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