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魏少昀,能在重逢后的第一眼就认出你。”
叶砚临在重逢后,见到孟五加的第一面并没有认出孟五加,毕竟容貌不同,叶砚临只觉得是两个同名性格又有些相似的人。
“是白颜,将你在打听郑宅案的事情告诉我,我才开始怀疑。”
于是,叶砚临提前等候在存放郑大人华夫人尸体的义庄,故意让外面的人放孟五加进义庄,见到孟五加身影的那一刻,叶砚临才确定了孟五加的身份。
“孟少卿别忘了,我也算师承郑大人,你当时给我的理由,的确有理有据还经得起探查,可你能瞒住希望你死去的人,却瞒不住我们这些希望你活着的人。”
“我知你不愿同我们相认,是害怕我们会受你牵连,可这些年我们从未停止过对郑宅案的调查,那背后的真凶若是盯上我们,也不是因为你。”
“何况,若有一日我牵扯上万分凶险之事,以你的脾气秉性,想必你也不会坐视不管。”叶砚临捧起匣子里的剑,将剑递到孟五加手里。
魏少昀赶到孟府门前时,孟五加正送叶砚临离开,瞧出两人之间的气氛,与之前不同,魏少昀就知道叶砚临也同孟五加坦白了。
当年,从江宁回到洛都后,他有意和孟五加保持距离,不想孟五加受他牵连。
不知是因为孟五加对他的误会,还是因为他有意对孟五加的疏远,让孟五加有所察觉,总之最后的结果如他预想那般,孟五加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魏少昀只能在暗中,默默打听孟五加的消息,孟五加喜欢的铺子魏少昀常去,若暗中有人对孟五加不利,魏少昀也会立马赶去将危险在暗中解决。
很久之前,魏少昀就听说过叶砚临,洛都的天才神童才华横溢品行高洁,在外名声也极好,不像他顶着恶臭的名声,街上的孩童看见他唯恐避之不及。
魏少昀第一次见到叶砚临,是在一场宴席上,大理寺的人也有收到邀请。
叶砚临孟五加两人跟在郑松年身边,一左一右前来,叶砚临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眉目清秀,举止温文尔雅,与孟五加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在场,不少人脑海中都冒出这样的想法,魏少昀听见暗中有人在窃窃私语着。
“那位,就是叶砚临?那个神童?”
“是他,也不知他怎么就去大理寺了。”
“他旁边那位,是郑松年郑大人的徒弟,孟五加,这两人一静一动当真是般配……”
对话传入魏少昀耳中,心中生出一种酸涩难受的感觉,连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魏少昀都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孟五加叶砚临身上,最终还是在薛迈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
强行将心中那异样的感觉控制住,魏少昀的脸色稍缓和,带着刺骨寒冷的目光,紧盯着方才暗中窃窃私语的人,直盯得人家满脸心虚,额头上都冒着冷汗。
在对方心里思来想去,究竟是何处得罪了魏少昀,让这个笑面虎都不笑时,魏少昀才终于开口提醒着他们。
“诸位大人,人家两位如此优秀的大人站在那里,你们不在暗中讨论,人家大理寺两位大人探破了多少诡案,帮助了多少人,却在暗中讨论两位大人的闲话八卦。”
“当真是,吃饱了撑的!”
“诸位大人若是觉得日子太清闲,我也可以向圣上建议,给诸位大人多派些差事。”
“不必劳烦魏统领,我等这就换个话题。”方才暗中窃窃私语的几人,也不知道魏少昀今日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连他们的闲话都管上了。
为了不招惹魏少昀,几人忙起身换了个位置,也不再敢闲谈,个个端坐在位置上闭嘴不语。
就连有人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只敢笑着礼貌点头,直叫了解他们的人惊呼:“怪哉!”
向来最喜欢在暗中八卦闲谈的几人,竟忽然改了性子。
“魏统领。”
听见叶砚临唤他的声音,魏少昀的思绪从缓缓从过往记忆里抽身。
魏少昀的目光转向叶砚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叶少卿。”
叶砚临淡然一笑,拱手回礼。
三人站在孟府门前,气氛一时略显尴尬。
终是孟五加率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尴尬的气氛:“魏统领这个时辰来寻我,可是有何要事。”
魏少昀往叶砚临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在郑宅案的事情上,魏少昀自然相信叶砚临,也便没有顾忌,柔声询问着孟五加:“五加,你从前可曾听说过,雪鬼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