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接近那些人,然后除掉他们。
“可大人给我看过证据,胡大人宋大人郑松年夫妻,还有廖涛,他们明明都是同犯。”
“你手里有什么?”黄谟反应过来,不再相信孟五加的话:“你手里,有能证明大人是凶手的证据吗?”
“我们要是有证据,左相早就伏法了。”宁白颜反过来质问着黄谟:“就算十五年前,他还不是左相,无法替云州城中百姓查明真相,可后来他得到先帝重用成了左相,以他的能力,他若真想替云州城中遇害的百姓查明真相,也不难吧?”
“若他真有胡大人宋大人,郑大人华夫人等人犯案的证据,那他为何不将证据交给大理寺或是刑部?”宁白颜想了想:“除非,这些证据都是他伪造用来骗你的,根本经不起调查。”
孟五加对上黄谟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是他说,我们大理寺还有刑部都不可信?”
“就算我们和刑部都不可信,那还有圣上呢?”孟五加想了想,当时朝中也有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官员:“他为何不将这些证据交给圣上,让圣上定夺?或是在朝中寻可信之人相助?而是将这些所谓的罪证交给你,指使你借复仇之名私下滥杀无辜?”
“在这几场大火里丧生的,还有不少根本就不知情的人,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你不仅报错了仇,还被真正的仇人利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孟五加趁着黄谟产生怀疑丧失反抗能力时,上前制服黄谟。
被缉查司众人押住的黄谟,因着孟五加方才的话神志恍惚起来,直到被孟五加厉声审问的声音拉回现实:“黄谟,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我们,还有机会将那罪魁祸首抓捕伏法,还云州惨案所有遇害者一个真相。”
黄谟的理智被孟五加唤醒,他看向在旁急着要找廖涛的廖恩让,低下头。
他现在不相信左相,却也同样不相信孟五加等人。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如实记录在册。”宁白颜对上黄谟的视线,毫不心虚:“且这些证词最后会被当作证据,归入卷宗。”
“我们说的话你不信,我们按规矩来查案你也不信。”宁白颜就想不明白:“你既然如此谨慎,当初怎么就信了别人的谎话?”
听完宁白颜的话,黄谟的头又往下垂了垂,低沉的声音随即响起。
“云州惨案发生后,我逃亡到洛都遇见了师父,在师父那里学会制作火殃天灯的手艺。”
那段时间,黄谟得空就在洛都城中打听着,云州城中的消息,却发现云州中发生的惨案,洛都城中根本没人知晓。
黄谟欲去报官,却在路上被人拦住。
对方以云州惨案幸存者的身份骗取黄谟信任,将黄谟带到曹今同面前。
随后,曹今同就给黄谟看了那些证据,成功误导了黄谟。
“起初,他还未让我替他做什么。”
“那快五年的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说,他会继续寻找调查云州惨案的证据,奈何他当时官小手里的证据也不多,等他寻到合适时机,定设法查清此事。”
曹今同手里有所谓的证据,他说话态度诚恳,五年间还常暗中带云州城的消息来给黄谟。
黄谟逐渐对曹今同的话,和他手里的证据深信不疑。
“五年后,他再次寻到我,将胡大人和安昌王魏凛的来信交给我,并再次表达了他的为难。”
曹今同带着深深的愧疚,沉声同黄谟致以歉意:“当真是对不住,这个胡大人原是安昌王和魏凛反贼的同犯,想来他是知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就在朝中各种针对为难我,害得我寸步难行。”
“若是能除掉他,或许我还能寻到些机会。”曹今同为难望向黄谟:“可我,被胡大人派来的人时刻紧盯着,根本无法脱身去查探更多证据。”
“我来想法子。”
黄谟回到鲁师傅那处,恐他后面要做的事情会牵连鲁师傅,不舍同鲁师傅辞行。
可胡府有家丁护卫,黄谟根本无法进入胡府,一筹莫展之际黄谟想到了利用天灯。
“除掉胡大人后,曹今同又找到了我,说让我设法躲一躲,其他事情就交给他。”
“多年后他再次寻到我,给我看了郑松年廖涛和宋大人的罪证。”
曹今同对黄谟诉说着,这些年他的不易:“这些人当年都是反贼的同犯,云州惨案他们多少也有参与,我刚查到他们,他们就反应过来,企图将当年云州惨案栽赃给我,混淆黑白。”
“他们还在四处搜寻当年云州惨案的幸存者,想设法逼迫这些幸存者说谎,出面作假证。”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暗中伪造多少证据,又威逼利诱多少人。”
“我当真是,无计可施了。”曹今同拜托着黄谟:“我想将你送到他们身边去,你的身份和经历都是真的,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们还想利用你对付我,在此之前,自然也不会伤害你。”
“你只需要获取他们的信任,将他们伪造的证据都给毁掉,我就能成功脱身,继续去查找证据,将他们都给抓捕归案。”
“只是,此事相当危险……”曹今同开始犹豫着,究竟要不要让黄谟去。
“我愿意去。”黄谟被仇恨蒙蔽双眼,当即答应下来。
“他们都是些虚假之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曹今同叮嘱着黄谟:“你切莫被他们给蒙骗,我前些日子寻到一良药,使用后可以令你的腿暂时恢复,也方便你遇到危险时能及时脱身。”
曹今同抬手,重重拍着黄谟的肩膀:“此去,定要千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