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筠摇摇头。
“德扑呢?”
应筠还是摇头,面色讪讪:“不好意思啊。”
两次的失利过后,沈峤南也不气馁,毕竟叶嘉淮都发话了。
况且正巧他老子最近把他零花钱给停了,他正愁要怎么赚钱呢。
碰上牌技不通的应筠,实在是个不容错失的占便宜机会。
他一一列举,“那惯蛋?斗地主?斗地主总会吧。”
应筠尬笑了一声,“也……不会。”
沈峤南挠了挠头,环视一圈四周,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桌子,问:“那麻将,麻将会打吧,国粹啊这是,那儿有桌,你要会的话咱玩儿去。”
应筠对这些东西是真的一窍不通,阿公阿婆虽然也会和邻里打两盘,当个乐子。
但应筠对这些从来都是不感兴趣的。
小时候,要是大人打牌,她要么和朋友跑出去玩,要么就再给她一副麻将,让她自己搭金字塔玩。
那会儿,她还挺乐在其中的。
应筠对麻将的了解仅限于牌面上都是三个,三个,再凑个对子,就是赢了。
这实在算不上会打麻将。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应筠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不会了,只能抬眸去看叶嘉淮,想要起身,“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叶嘉淮。”
沈峤南一听,急了,他零花钱还没着落呢。
他提高音量,像是急于留住顾客的老板,连忙站起来:“欸!别介呀!”
叶嘉淮冷眼扫过去,“声音小点儿,跟谁嚷呢。”
沈峤南委屈地坐下,“天地良心,嘉淮哥,我这声够轻的了。”
叶嘉淮没搭理他,一手按在应筠的肩头,掌心的温度像是能穿透披肩,肌肤,直达内心深处一般,逐渐抚平她不安跳动的心脏。
他的嗓音沉而有力,问:“纸牌类的游戏,会吗?”
游戏?
轻敛着的眼眸颤了颤,应筠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放心说。”叶嘉淮牵动嘴角,扯出一抹宽慰的笑。
应筠支支吾吾的,说:“抽……抽乌龟?”
叶嘉淮闻言也愣怔了一下,随即,原本浅淡的笑意漾开,平静的湖面荡起水波。
她身上有着浑然天成的纯净,是从江南烟雨的石缝中生长出的一株劲草。
应筠的视线落在他的嘴角,诧异的发现,原来,叶嘉淮这样笑起来,是有酒窝的,很浅的一个,像晨曦中的一滴圆润清澈的露水,不知何时就会消散。
他说:“行,那就和他们玩这个。”
原本周遭还有小声聊天的讨论声,霎时,静了。
这对眼前这群世家子弟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具有吸引力的游戏。
沈峤南也为难地抓了抓后脑勺,“嘉淮哥,这怎么玩嘛?”
叶嘉淮简洁明了地说:“乌龟当输家,一局十个。”
十个是多少?
应筠听得不明不白的,但沈峤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得咧!”
稀里糊涂的,众人围坐在一起,真的开始洗牌,玩抽乌龟。
“你……不回去谈事吗?”应筠扭头去看坐在自己身侧的人。
叶嘉淮一手搭着她的椅背,双腿交叠,散漫地笑:“我看你玩两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