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漏跳了一拍,这块是真的。
独一无二,真的。
“你们竟敢从宫中盗物,到底想做什么?敢动公主,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东方越冷然切齿,赵妍的身子好不容易恢复了大半,可经不得折腾。
若是余毒复发,只怕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看样子,摄政王对公主还真是上心得很。”
赵誉轻叹,“只可惜,这东西,可不是公主的。
摄政王难道一直没有见过公主的玉佩吗?还是说,薄瑶太后瞒着你太久,以至于摄政王自己都分不清,那是不是你的种啊?”
“砰”
的一声响,东方越手中的杯盏被当场捏碎。
赵誉面色一紧,随即敛了唇边笑意,继而道,“难道摄政王就真的不想知道,这块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谁吗?不过,肯定不是公主赵妍。”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东方越几近切齿,那一刻,他只想杀了这些私造谣言之人。
“把人带上来。”
赵誉瞧了孙启一眼,孙启颔首离去。
赵誉道,“有些话,本王说了不算,还是让当事人来说吧!
她们会告诉你,什么才是真相。”
东方越一身杀气坐了回去,他倒要看看,赵誉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孙启回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个老女人,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事实上,东方越确实不认识这个女人,然则赵誉能把她带来,想必也不是随意而为。
“民妇参见王爷。”
女人跪在席前,不敢抬头,身子止不住从颤抖。
赵誉道,“自己说吧!
这块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
“民妇乃是代州花满楼的——妈妈,是——”
她抬头,可不就是代州花满楼的老鸨阿妙娘嘛。
谁都没想到,花满楼大火,里头虽然凑齐了死尸人数,可也有滥竽充数之人。
其中,便有逃出生天的阿妙娘。
夏雨的大娘!
阿妙娘不敢吭声,抬头见着东方越一脸黑沉,眸色肃杀,已然吓得浑身战栗,“这玉佩是——是阿雨的,当年我在——在花满楼门前捡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就放着这么一块东西。
民妇见这块玉佩是被人为掰断的,想着来日若是有人寻找,如果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还能、能——能换个好价钱,就没给典卖,一直挂在阿雨的脖子上。”
“阿雨?”
东方越袖中拳头紧握,一掌拍在案上,桌案顷刻间四分五裂,一声怒吼,愤怒至极,“简直胡言乱语!
什么阿雨!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便要你五马分尸。”
阿妙娘吓得登时哭出声来,“咚咚咚”
给东方越连磕了三个响头,“民妇不敢说谎,这东西就是阿雨的,她挂在脖子上十多年,民妇真的没有认错。
小时候她淘气,爬树掏鸟蛋,还一不小心磕掉了一个角。
那一次,阿雨还哭了来着,说是怕以后弄坏了,便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东方越身子微颤,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自称妓院老鸨的女人。
“摄政王何必动怒,你为何不问问,到底谁是阿雨!”
赵誉喝一口酒,极为惬意的招手,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快速从纱帐里头走出来,浅笑盈盈的扑在赵誉的怀里,笑语嫣然。
东方越抬步便走,可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回眸冷看狎戏怀中女子的赵誉。
赵誉掐起女子尖细的下颚,饶有兴致的吻着女子的朱唇,继而才漫不经心的瞧了阿妙娘一眼,“既然摄政王不愿听,那你就不必说了。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