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狞怔了一下,手一动不动地接住,低头看了眼那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出声——
就听言昭咬着牙,恶狠狠地开口了:
“把你的膝盖治好,我可不要一个废物留在我身边碍眼。”
她说完这句,转头就走,走得风都在衣角卷起。
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耳根微红,连背影都带着点虚张声势的慌张。
屋内一阵寂静。
狼狞垂着眼,看着怀里那一袋温叶药材,指节缓缓收紧。
他的唇角,很轻很轻地动了一下。
而站在屋内其余四人——
烬魁的眼神微沉,视线扫过那包药材,落在狼狞手上。
无渊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角,眼底起了细微涟漪。
翎厌低着头,神情看不出变化,却往角落站远了半步。
轶苍靠着门边,嘴角挂着一点懒散的笑,只是那双赤瞳,死死盯着言昭离开的背影。
没人说话,但气息明显变了。
……
她刚走进屋内,门才合上,脚步都没站稳,就听到——
“笃笃笃。”
门板被敲响了。
不是重敲,却也不算轻,带着一种必然要进来的执拗气势。
言昭站在原地,闭了闭眼。
她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不可能不来。
不管是因为她突然宣布怀孕,还是那只小狼崽的模样,又或者……她刚才那把药拍进狼狞怀里的动作。
这五个人,没一个是会忍着的人。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淡淡地传出去:
“进来吧。”
话音落下不过两息,门被从外推开。
五个身影鱼贯而入,步伐不快,却稳得可怕。
他们进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站定在她眼前,彼此之间连个眼神都没交流,却天然形成了包围。
屋内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言昭坐在床沿,抬眼看着他们,嗓子发紧,却努力压平了语气:
“你们想问什么?”
她知道,这一关躲不过。
屋内气压沉得像被压了一层厚土。
言昭坐着,他们站着,空气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