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就那一次?”
轶苍开口了。
他靠在窗边,赤瞳半眯,语气依旧懒懒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可那句话一出口,屋里温度像又低了几分。
“你就那么一次,就怀上了狼狞的孩子?”
话里的重点、讥讽、不甘,统统没藏。
其余几人神色不动,但眼神齐齐落在了言昭身上。
言昭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干脆又不耐烦:
“不然呢?你问的什么废话。”
屋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不是缓和的那种,而是比之前更沉的静。
言昭握紧了指尖,坐在塌边,有那么一瞬,她是想说点什么的。
比如:别这样看我。
比如: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比如:你们要是想生气,就尽管……
可话卡在喉咙口。
她抬眼,视线扫过眼前的五个人。
五双眼睛,不同的瞳色、不同的冷度,却都齐齐落在她身上。
那一瞬间,她像被困在了一个看不见的围猎场中央。
言昭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她低下头,指节掐着衣摆,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倔强,又像在忍。
就在气氛快要被这沉默压碎的瞬间——
狼狞动了。
他一直站在最后。
从头到尾,没开口、没吭声,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和任何人对视。
他像块沉默的石头,站在那儿,不声不响。
可此刻,他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脚步不急,却很稳。
言昭猛地抬头,眼神怔住了半秒。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狼狞说过两句话。
之后,就像被谁捏碎了声音——一言不发,宛如哑巴。
而现在,他在这个沉默快要冻住空气的时刻,走到了她身边。
停下,低头看着她,眼眸里情绪很浅,却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