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丽雅的心渐渐冰冷,她怨恨自己那薄情的主人,她怨恨自己过去天真得可笑,她怨恨自己在主人的胯下摇尾乞怜的下贱样。
而她最恨的,是蓝凌纱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的从中作梗……
仇恨,会比爱更持久。
“怎么了,脱啊!”肥胖的男人把扇子一指,“还是说,你要我帮你?”
“贱……贱奴怎敢劳烦主人!”既然没有主人的特令,芙丽雅自然就必须听从眼前这个号施令的男人。
她艰难的从背后拉开了素腰的拉链,一直将它拉到臀部为止。
一股浓郁的体味,从下体飘散了开来。
“哗……这是什么味?”男人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高声叫道:“是骚臭味!这个小骚货,居然不洗澡的!”
“啊!怎么可能?”
“申雪怡!她居然不洗澡?”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骚货骚货,不骚怎么可能?”
“可是,她是豪门大小姐啊!”
“这么多年的贵族训练,真是丢脸!”
“就是,看她那个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清纯型了……”
“哎,真替天下男人不值,居然还把她视作是偶像?哈哈哈哈……”
芙丽雅羞得满脸通红,事实上,女人最爱干净,更何况她这个豪门大小姐?
但是,没有主人的批准,她怎么打得开下体的贞节锁?
洗澡的时候最多在水池里泡泡,又如何能洗得干净?
索性以前每次都能及时得到主人的许可,而这一次,唯独这一次,她已经十多天没有得到主人的任何指令了。
肥胖男人见这一下正中了要害,又得意洋洋的叫道:“去去去,像你这样的脏货,哪有资格站着,赶紧爬出去把贞节锁给我打开,别让我闻到这味儿。”
“是……贱……奴鄙陋,这就出去洗。”芙丽雅羞耻得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一点一点向外爬去。
“等等,谁让你洗了,让我的小母狗给你舔干净!你再给她舔!”虽然一个是女王,一个是母狗,但在男人的眼里,都是一回事。
“是,贱奴知错了!”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活该。”一个低沉的声音透着冷意,不知不觉中,露出了一丝残酷得令人抖的笑容,
……………………
长京市的春天,永远都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但申雪怡的心中,鲜花,早已经枯萎,凋谢了。
“请问是申总吗?你预定的时间要往后推迟了,有个客人突然从美国赶来,总裁正在会见。”
苦笑,呵呵,原来自己也学会苦笑了吗?
预定好的,不如临时来的。
从什么时候起,曾经咤叱风云的申氏集团,沦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曾几何时,作为全球巨富的孙女,自己想要什么要什么,任何人见了自己,都要巴结、讨好。
现在呢?
天天求爹爹告奶奶,却无人理睬。
是怪父辈不争气?是怨自己命不好?还是那人心太过冷漠、深奥?
未来,有着太多的如果,有着太多的可能,然而,正是这么多的如果,和可能,才造就了自己今天的悲剧。
如果被冤枉的父亲,事当日没有去那个险地,如果父亲没有被那个女人抓住,一切都还有申冤的机会。
如果在父亲的被捕之后,董事会能够稍微清醒一点,不被收买,那个败家的大伯又怎么有可能上马?生逃税漏税这样的丑闻?
而今的申氏集团,已经是处在一片烟雨飘摇之中。
而她,爷爷当年最宠爱的她,至今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爷爷临死前说的话,那份郑重得只对她一个人──只对自己多年来无限宠爱的孙女申宝儿一个人──说的话。
“宝儿啊,爷爷知道你爸爸懦弱,伯伯纨裤。爷爷也知道申氏家大业大,这个家,不容易当。爷爷……咳咳……爷爷更知道自己以前得罪过不少人。爷爷这些天的心里,那个揪心啊!放心不下!怎么也放心不下!”
“爷爷这一辈子,干过不少错事,也干了不少对的。别人要在死后怎么评价爷爷这把老骨头,呵呵,我不在乎……但是啊,我唯独感到骄傲的,就是这申氏集团,有了它,不管那些恨我的人多么不愿意,他依旧要把申伯威这个名字给记住!挂在嘴边的这么念叨。我这一辈子啊,也就足矣!”
足矣,多么朴实的愿望,老人家只希望子孙能把这份家业给守住,但现在,申氏集团,这个名字,人们差不多也要淡忘了吧?
申雪怡自嘲的摇了摇头。
爷爷,宝儿无能,终究是没能守住爷爷的这个遗愿。
“申请并购?”老人严肃的将申雪怡的浑身看遍,鹰一样的眼睛看得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