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术更治不了死亡:那些被重骑兵撞飞的、被魔晶炮炸伤的士兵,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能站起来,木绿色的光芒落在他们身上,只能让伤口暂时停止流血,却再也唤不回他们的呼吸。
最让查理憋屈的,是进攻性道术的彻底失效。
每次他试图催动土行术,让联军脚下的土地化作沼泽,或是用火之道法凝聚火焰,阻拦骑兵冲锋,神魂之力一靠近联军阵中那面暗金色的域旗,就像撞上了堵无形的铜墙铁壁。
那面旗帜上绣着繁复的王室纹路,顶端的宝石散着淡淡的光晕,看似不起眼,却像个巨大的囚笼。
它不仅锁死了方圆百丈内的元素流动,让土不聚、火不燃、水不流,连查理的神魂都变得沉甸甸的,像被灌了铅,道法刚在掌心凝聚,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威压打散。
他曾试着绕到侧面,想避开域旗的范围,可联军的阵型始终把域旗护在中心,无论他怎么移动,那股压制力都如影随形。
夕阳西下时,联军的冲锋号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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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站在城头,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士兵,看着身边只剩两千人的残兵,忽然觉得眼前的防线像风中残烛。
壕沟平了,城墙破了,士兵们累了,连他的道术都快撑不住了。
下一次冲击,或许就是这道防线告破的时刻。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结出治愈印,木绿色的光芒笼罩住身边的士兵,可他清楚,这道光芒能支撑一时,却撑不住永远。
联军的冲锋号又一次撕裂暮色,那尖锐的声响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每个第五军团士兵的心上。
城头上的坎特伯雷伯爵猛地抬头,铠甲上的血渍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他握着雷牙剑的手紧了紧,剑刃嗡鸣着,像是在呼应主人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他忍够了。忍了三天的被动挨打,忍了防线一寸寸后退,忍了士兵们像割麦般倒下。
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宿命,可他绝不接受这种“慢性死亡”,绝不允许自己和弟兄们在一轮轮冲击里,连反抗的姿态都没有。
“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这句刻在骨子里的信条,此刻化作滚烫的火,烧尽了所有犹豫。
“吹冲锋号。”
雷牙剑骤然出鞘,金色的血气顺着剑刃喷涌而出,照亮了伯爵无比坚定的脸。
军号手愣了愣,看着伯爵眼底的决绝,颤抖着举起军号,苍凉的号声瞬间盖过了联军的呐喊——那不是防守的信号,是进攻的宣言,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决绝。
“父亲,你要干什么?”查理疯了般冲过来,死死抓住坎特伯雷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铠甲缝隙里:“我们还有两千人!我们还能撑!你不能……”
坎特伯雷低头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查理,这一轮冲击之后,你自己离开战场,回魔法学院去。希尔文先会护住你。”
“父亲!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查理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知道父亲要做什么:“我们等希里的援军!我们再想别的计谋!你不要冲动啊!”
坎特伯雷却不再理会他,只是翻身跨上战马。那匹玄色战马早已伤痕累累,却依旧昂嘶鸣,像是感知到主人的决心。
伯爵回头望向身后的骑兵团,八百名骑兵,个个铠甲带伤,却没人后退一步,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目光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定。这是第五军团最后的骑兵力量,是他能拿出来的,全部的勇气。
“跟我冲!”
坎特伯雷勒紧马缰,雷牙剑直指联军方向。
雷电在他周身凝聚成一道耀眼的光,像黑暗里的火炬,照亮了暮色中的战场。
八百名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过满是尸体的焦土,溅起暗红的血泥,朝着前方数千人的拜占庭重甲骑兵阵,起了冲锋。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不屈的脊梁,撑在即将崩塌的防线前。查理站在城头,看着父亲的身影渐渐融入敌军阵中,金色的斗气与敌军的玄甲碰撞出刺眼的火花,耳边传来兵刃交接的脆响、战马的嘶鸣,还有士兵们最后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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