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的独角戏,他忽然长叹一口气,肆意大笑起来,任由着禁军将他拖走,这回他没再反抗。
禁军押着孟宴卿离开后,皇帝看向殷霁珩,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殷霁珩会意,策马来到喜轿旁,低声道:“起轿。”
喜乐重新奏响,送嫁队伍缓缓前行。百姓们这才敢抬起头,窃窃私语瞬间扩散开来。
“听说武安侯疯了……”
“可不是嘛,他当街拦圣驾,这不是找死吗?”
“这许司正到底什么来头,连陛下都……”
议论声被他们抛在身后,喜轿内,许栀死死攥着袖中的青铜古镜。镜面滚烫,裂纹始终中渗出诡谲的红光,在孟宴卿被带走后,才逐渐减弱,恢复原样。
公主府正堂,喜烛高燃,烛火摇曳,映得满堂生辉。
许栀垂眸而立,指尖握着红绸的另一端。
绸缎柔软,却莫名让她想起方才溅在轿帘上的马血,腥臭又温热,那马儿的悲鸣还在她耳畔响起。
许栀皱眉,下意识攥紧掌心,却无意间摸到袖中那面滚烫的青铜镜。
“一拜天地!”
礼官高亢的呼喊将她的思绪拉回。
她随着殷霁珩的动作缓缓下拜,额头触及交叠的手背时,忽然闻到他袖间清洌的松木香,在这瞬间,她才恍惚间从刚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那香气似一双大手,抚平了她炸开的毛,安抚着她。
红盖头下,许栀的唇角不自觉微扬。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实可触,叫她无比安心。
殷霁珩的指尖在红绸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力道轻柔又和缓。
“别怕,”他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能听见,“有我在。”
喜堂角落的阴影里,苏安怡正死死掐着掌心。
她今日早早来了,此刻正隐在廊柱之后,一种宾客之间,厚重的胭脂都遮掩不住她惨白的脸色,细眉紧蹙,怒火中烧。
在新人到来之前,她留在武安侯府中的眼线提前来寻她了。方才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刺得她心口生疼。
“侯爷被禁军押回府了!陛下口谕,无诏不得出!”
真是废物!她在心里尖声咒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孟宴卿果然还是放不下许栀。可他此举直接给自己断了后路,是不顾整个侯府,不顾孟煜也不顾她了。他眼里心里,现在只有许栀一人,而她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才坐上侯夫人之位,如今全成了笑话。
袖中的砒霜纸包硌得她手疼。
喜堂上,那对新人正对拜。
许栀的盖头随着仰头的动作微微掀起一角,露出小半张瓷白的脸。苏安怡盯着那截纤细脖颈,恨不得亲手扼断她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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