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跟着两个守门小厮,面色难看,却不敢上前阻拦。
“你来做什么?!”
“哈哈哈,岳父大人,小婿当然是来接夫人回府。”谢宴当没看见一旁的谢牧野,笑着朝裴止年拱手,“先前成婚是我糊涂,耽误了回门,惹岳父不快,小婿明白。”
“别叫我岳父,老夫不敢当!”裴止年冷着脸,拾起棋子继续下棋。
谢宴笑容一僵,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更差了。
当下也不再客气,转身就在花园里转悠起来,寻着通往后院的路。
嘴上还高声喊着“夫人”,浑不在意什么仪态风度。
裴止年差点气晕,连声叫人去拦,绝不准他见到裴歌。
可谁能拦得住谢宴?
越是拦,他越是来劲。
不过片刻,摸到了后院。
……
裴母屋里
裴母半倚在榻上,小口喝着裴歌喂来的汤药,神色欣慰:“不过是个风寒,你爹也大惊小怪,非把你拘在这儿……汝汝啊,侯爷如今待你可还好?他若还在介怀,不如就听你爹的,和离……”
“当啷。”
裴歌手里的汤勺落入碗中,强扯出一抹笑:“侯爷才学过人……待人也是极温和的……”
“夫人!夫人!”
要命的熟悉嗓音由远及近。
“主母,”侍女慌张跑进来,偷瞄了裴歌一眼,支吾道,“乐安侯来了,说要接大小姐回府。”
“哦?”裴母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动静,又见女儿神色僵硬,心下明了:“既然侯爷亲自来接,那便回吧……你爹那儿,我去说。”
“多谢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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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歌话音未落,外头已炸开了锅。
先是谢宴扯着嗓子喊,紧接着便是裴止年怒气冲冲的呵斥:“这是裴府!容不得你撒野!”
“岳父大人,小婿来接夫人回家!”
“你——”
裴止年从未见过如此无礼之人,指着他就要骂。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一个侍女探出头来:“侯爷……主母请您进去。”
“嗤。”
谢宴心里得意得很,这一局,自己赢了老丈人。
大摇大摆地从裴止年身旁挤过,还故意撞了下对方的肩,随即屁颠屁颠蹿进了屋。
进去一看见坐在床边的裴歌,谢宴那双肿着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夫人!”
裴歌回过头,对上醒目的“核桃眼”,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眼中掠过一丝嫌弃,却又掩不住那点欢喜。
“这位便是侯爷?”裴母上下打量着谢宴。
成亲那日她未曾细看,如今瞧着……
倒不像是个会欺负人的,只是这眼睛肿得,活像被马蜂蛰了。
“岳母大人在上,小婿有礼了!”
谢宴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把门外的裴止年气得直瞪眼。
“嗯……好。”裴母见他礼数周全,心里舒坦了些。
女儿跟着他,至少吃不了亏,真动起手来,恐怕他也打不过。
“行了,外头都安静些。”裴母摆摆手,“有悠然伺候就够了。汝汝啊……随侯爷回府去吧。”
“汝汝?”谢宴听见这亲昵称呼,肿眼泡顿时睁大了些,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谢岳母体恤。侯府确实堆了些事务,等着汝汝回去打理……等忙过这阵,定常带她回来看您。”
一口一个“汝汝”叫得亲热,旁边的裴歌听得直想翻白眼。
侯府事务?侯府能有什么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