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确实该走了。
想到后续的安排,她起身便要往外走。
谢宴见她动身,立马像块牛皮糖似地黏上去,拽着她的衣袖不放,活像个惧内的寻常郎君。
“侯爷……”
裴歌觉得这模样实在有些丢人,私下还可以解释,可大庭广众之下,一个未来君王怎能如此?
想把袖子抽回来,却被他越拽越紧。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偏偏对上那双滑稽的肿眼,一时没忍住,唇角弯了弯。
算了,随他去吧。
出了房门,谢宴忽然拉住她,转身朝裴止年殷勤道:“岳父大人,方才进门时,小婿不小心推倒了贵府几名小厮……”
“?”
“为表歉意,也尽一份孝心,小婿特从侯府拨了三十名下人,赠予裴府使唤!”谢宴大手一挥,豪气十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此刻简直活生生摆在眼前。
裴歌:“……”
裴止年:“?!”
福安急得直跺脚:“侯爷,那我呢?”
“哦对,”谢宴一拍脑门,“这个小太监裴府用不上,福安就免了。”
……
闺房里。
映夏映画见到三日未归的裴歌,眼睛都亮了。
谢宴想开口再叫几声汝汝,就被正在收拾行李的裴歌一个眼刀瞪了回去,只得悻悻闭嘴。
直到马车驶离裴府,才重获话语权。
裴歌正想骂他送三十个下人太过荒唐,手里却被塞了个青瓷小瓶。
“汝汝教的法子真管用,这三日父王对我和颜悦色多了。”谢宴边说边调整姿势,舒舒服服地枕在她腿上。
还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眼睛上放,暗示得明目张胆。
看着那对肿眼泡,裴歌心软,打开药瓶涂抹:“父亲突然叫我回去,谢牧野为何被废?”
这次回府让她大失所望,不仅对谢牧野被废的缘由一无所知,更现裴家似乎已经完全站到了谢牧野那边。
一听她不知情,谢宴顿时来了精神。
作为幕后推手,自己掌握的内幕可比谁都多,当即给她炸裂一波。
“谢牧野跑去昭阳宫强保余夫人,父王当场捉奸,结果突然冒出个刺客,把父王的腿给打折了。”
裴歌涂药的手猛地僵住。
“咳咳!”谢宴清了清嗓子,继续投下重磅炸弹:“而且谢牧野不是个完整的男人!”
“太监?!”裴歌惊呼。
“不是”谢宴也不好解释…
索性拉着她,往自己那里按。
“他缺了这两个宝贝。”
“”
裴歌陷入沉思,本着求知精神认真请教:“这两个有什么用处?”
回到侯府时,少了三十多个下人的宅院,竟显得清爽不少。
侍疾三日,谢宴现在只想瘫在床上睡到地老天荒。
草草啃了两个窝窝头,便打福安去烧洗澡水。
沐浴完毕,不过晌午。
揣着从药铺顺来的金钗,溜达到后院。
门口的鸽子总算吃上了饭,映画那只灰扑扑的兔子也在院里蹦跶。
谢宴看得直咽口水,烤兔子多香啊。
走进内室,看见案前那道身影,心里忽地踏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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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做,人往那儿一坐,便像有了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