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过来的李夫子气的不行,“可你如此,是在抹黑我,若是他人不知……”
说着,李夫子声音低了下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
许云帆冷笑一声,眼神凌厉,“李夫子,你哪来的脸让我替他考虑?为什么我要替他考虑,我替他考虑,为什么他就不能替我考虑一二呢?”
“我说你几句,你做什么那么生气?你不是劝我大度一点吗?不要抓着这点事不放了吗?我告诉你,今儿这事还不算完,没理我都要争三分,得理我又凭什么要饶人?”
“若今日,我的名声因为他而一落千丈,我就没有损失了吗?我说你两句不实之话,你便气成这样,反过来,李云飞在书院没造我的谣,我凭什么不能气,李夫子,做人可不兴这样,凭什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许夫子,你做的没错,此事,就该严惩不贷,你没做错。”过来围观的学子静静听着许云帆同李云飞争辩,加上证人之词,真相已经大白。
许云帆既然是被冤枉的,那么自然的,他们必定要向着许云帆了。
李云飞这家伙,委实太可恶了,居然敢欺骗他们,利用他们对付许云帆。
“是啊,李云飞太过分了,因为一己之私,误导我等也就算了,若是许夫子不自证,清风书院他还待得下去吗?”
“肯定待不下去,像许夫子这般厉害的人物,不仅学识过人,妙手回春,还长……得一身正气,许夫子离开清风书院,可是我等的损失。”到时候,去食堂吃饭时都不晓得看谁下饭了。
明明许云帆才是被人冤枉,这些日子受尽委屈以及学子们有色的目光,他凭什么要大度的既往不咎?
他是人,是有爱恨嗔怨怒的凡人,不是神不是佛,李夫子凭什么要求受了委屈的许云帆放过李云飞?
如果许云帆没有证人,因为这样不实的言论,等待许云帆又将会是什么?
李夫子可有替许云帆想过?
没有。
他都不曾替许云帆想过,又凭什么开口要求许云帆替李云飞考虑?
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就李云飞这样的,若是踏入仕途,只怕也做不了什么好官。
这样的人,断他科举之路,反而是造福百姓,若不然,真让李云飞考上了,日后有点身份地位了,这人岂不是得更厉害,谁都不放眼里,看谁不顺眼,还不得想方设法把人往死里整吗?
一下子,学子们想的就多了,一个个都替许云帆打抱不平,“我们许夫子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被李云飞如此污蔑造谣?仅仅是因为李云飞气恨许夫子,所以才如此的吗?今日,若不是许夫子聪明,喊来了证人,还让其他学子去大梨村调查取证,只怕我等都不晓得许夫子是被误会了,许夫子,之前是我不对,不该听信李云飞的三言两语便断定你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人,此事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该学子也是敢作敢当的,直接就对许云帆鞠躬道歉。
许云帆将人扶起来,摆出夫子的谱:“耳听为虚,目之所及,未必真实,不要仅凭一面之词去评价任何人!捕风捉影,有时也是一种伤害。”
“你们且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见一众学子目露思考,似乎不明白此话,许云帆继续卖弄:“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当你把真实的东西当作虚假的东西来看待时,那么,这个虚假的东西甚至比真实的东西显得更真实……”
听着许云帆一通卖弄,一众学子又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来,许云帆觉得自己又给他们上了一课,有点小骄傲的扬起下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听着学子们义愤填膺的话语,再听许云帆说的那番话,李夫子着实羞愧不已,自是不好在冒着众怒替李云飞说情。
事情解决完了,蒋岚方才姗姗来迟,“怎么了这是?”
其他学子见院长来了,纷纷退开了一些,此时,他们也顾不上对院长的敬畏,三言两语便将李云飞故意造谣污蔑许云帆一事说了出来。
蒋岚方越听,眉头皱的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