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俟重有些倦困,所以他一个没注意,容珞就拉着照莹翠宝出去采雪煎茶。
满地积雪,照得夜色发白。
容珞捏得几把雪,就冷得鼻尖发红,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照莹捧着个金纹大碗,收接梅花上的净雪,说道:“外面风雪大,主子还是赶紧回去吧,太子殿下要是晓得,就要责罚我和翠宝了。”
主子偷偷离宫去幽州,照莹翠宝可是挨了板子的,是近身伺候的所有奴婢都挨板子,生怕主子再出意外。
容珞点点首,连连说好。
然后兴致盎然地捏了两个雪小人,打算放在门口的庭栏上做装饰。
但是没过多久,本已睡着的太子殿下披着貂绒大氅就出来了。
他一眼望见她站在庭院雪地里,大步走过来逮她,吓得照莹翠宝扑通往雪地一跪。
踩雪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太
子殿下的脸快莫提有多严肃了,容珞赶忙把捏的雪人放下,手指冻得通红通红的。
旋即,就被太子抓着回屋,还教训她道:“如此冷的大雪天还跑出来,若是摔坏自己,或是染上风寒怎么办。”
半刻钟后。
西暖阁里,容珞委屈地捧着手炉暖手。
万俟重靠着凭几,无奈地揉额角。
天寒地冻,他怕她病着,如今怀着身孕,许多药材都不能乱吃。
等到暖好手,容珞凑到男人身前,嘟囔说道:“我错了嘛,别生气,我只想采点梅香雪给太子殿下煎茶喝。”
茶桌上的碗里盛着净雪,正在一点点融化,还折有一枝梅花。
万俟重说道:“不是生气。”
只是醒来见她不在,有一瞬的慌张不安。
有了上次的例子。
隐隐怕她再次消失……
容珞看出他的不悦,转而哄道:“那我煎茶给夫君喝。”
没得她到茶桌前,就被万俟重单手抱起来,往暖阁里屋走去。
容珞本能地搂太子的肩膀,看着他棱角分明的隽颜,轻轻说:“不喝茶吗。”
待回到床榻,容珞被万俟重按着,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袄被他一件件解脱,等扒下她的亵裤,愣了一愣:“哎?”
不过一会儿,
里屋又响起一阵阵的娇泣声。
照莹翠宝相视一眼,识事地命人去烧热水备着,这次太子不打算唤水。
容珞只剩了件薄薄的上衣,被万俟重压在紧闭的窗菱上,这回沙沙落雪声听了个全。
她素指抓着窗颤抖不已,但他一次一次越压越紧,窗牗的菱纹印勒着绵绵软软的圆盈。
好几次站不稳,万俟重都把容珞托着,这样却她不得不更加趴着窗菱此起彼伏,等她没了力气,才把她抱回榻。
等到做完,容珞都还趴在太子怀里嘤呜地哭,累到手指都不想动,哪还有精力再出去玩雪,只想安安心心的睡觉。
睡到次日早午。
容珞才缓缓转醒,坐在榻内怔愣许久,不知太子何时起去的,轻轻抬腰,满是他留给她的黏|腻。
她只好唤翠宝备水沐浴。
第74章怕弄洒,喝掉好了。
京城大雪,厚雪堆积。
等容珞沐浴出来,才听宫人们说,皇帝体谅百官冒雪上朝之难,例月的朝会延缓。
所以太子殿下在书斋处理公务,没有去文华殿,回宫后他似乎很繁忙,昨儿也在奉天殿议事很晚才回。
容珞在幽州这两个月,对于京中的许多事都不晓得,于是把翠宝抓过来问问,她平日最好打听。
翠宝说是皇帝陛下又起了亲征北方的心思,但年岁已长,外朝许多的臣子敦劝殿下留京,这事儿都传到内廷了。
容珞若有所思,又听翠宝说:“茉阳长公主定了婚事,待开春便和刑部尚书之子完婚。”
茉阳是林初瑶的封号。
容珞微微一怔,记得林初瑶是对徐大人有好感的,怎么忽然应了这门婚事。
翠宝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主子,还有件好消息。”
容珞:“什么好消息?”
翠宝说:“主子您去幽州没多久,萧家那个萧绍元没了,萧阁老命人找了两个多月,没有半点消息。”
“旁人都说萧绍元仇家太多,被人……”翠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哼一声:“他活该,之前还欺负主子你,老天总算把他收走了!”
容珞沉思,没立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