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定定地看了陈则眠三秒,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揶揄,心下顿时了然,微微眯起眼睛:“陈则眠,捉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则眠凑过去‘吧唧’亲了陆灼年脸蛋一口:“逗你的,我之前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什么前女友,你就是我初恋。”
陆灼年眼中漾出一丝笑意:“猜你也没有。”
陈则眠又有点不服气:“这从哪儿猜出来的?”
陆灼年抬了抬手指,示意陈则眠附耳过来。
陈则眠猜到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但还是很好奇陆灼年有何高见,就靠了过去,随着陈则眠的动作,陆灼年闻到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玫瑰香。
野玫瑰庄园的玫瑰实在太多了,到处都是玫瑰制品,香薰、蜡烛、精油、香皂、浴盐、糕点、咖啡……无论什么都要掺点玫瑰进去。
润滑油都是玫瑰味的。
闻着鼻端淡淡的玫瑰香味,陆灼年一时也不知道这阵香气是风中的,还是陈则眠身上的。
陆灼年心猿意马,被这阵淡香扰乱了心神。
陈则眠没等到陆灼年开口,疑惑地侧了下头。
柔软的发丝扫过鼻尖,令人确认了那阵香气的来源。
陆灼年单手环住陈则眠后背,直接把人抱进怀里:“你怎么这么香?”
陈则眠抻起自己领口,低头闻了闻:“泡澡的浴盐味儿吧。”
陆灼年垂首在陈则眠颈侧轻嗅:“我也在水里,怎么没把我泡香。”
陈则眠捂住陆灼年的嘴:“这还在外面!你在说什么东西。”
陆灼年嘴唇贴着陈则眠掌心,只觉那阵香气顺着手直往人心里钻:“我只说在水里,又没说在别的地方。”
陈则眠轻咳一声:“你正经点。”
陆灼年喉结上下滑动:“好。”
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很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有点热啊,你不是又犯性瘾了吧。”
陆灼年确实有点头晕,额角虚靠在陈则眠肩头:“那怎么办啊,陈则眠。”
陈则眠扶着陆灼年站起身:“先回屋躺会儿,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陆灼年摇了摇头:“不用,这边没有信得过的医生,要是犯性瘾,一两天也就好了。”
回房后,陈则眠给陆灼年量了体温。
陆灼年果然发烧了,温度还不低,体温计显示38。3。
除了犯性瘾,陆灼年很少生病。
高烧是性瘾发作的标志性症状之一,所以这次发烧,二人也都以为是因为性瘾。
按照周期来算,陆灼年确实也有段时间没犯病了。
这么多年,陈则眠亲自参与了无数次治疗,对该病症非常了解,根据规律是间隔时间越长,发病时症状越严重。
陆灼年这次病得确实很重,全身乏力,困倦疲惫,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久。
做了很多很多梦。
半梦半醒间,陈则眠应该是叫了他几次,给他喂了水和药,陆灼年恍惚醒了一会儿,躺下后又很快失去了意识。
最终,他是被陈则眠亲醒的。
长久的梦境中,陆灼年感觉到一片温热。
灵魂像是被看不见的薄膜包裹,沉浸在温水里,挣扎着寻求着宣泄的出口。
陆灼年张开眼,轻轻碰了碰陈则眠的头发。
陈则眠从被子里钻出来:“我靠,你终于醒了。”
陆灼年胳膊又酸又软,勉强抬起手臂,拇指抹去陈则眠嘴角的水痕,声音低哑:“忙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