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更是晴天霹雳,不知道为何受伤的总是自己,他在他爸心中小黄崽的形象,估计是再也难洗刷了。
难怪都说不能乱交狐朋狗友,花名在外的傅听潮往这儿一站就是权威,小M不是M也是M了,陈则眠都不知道从哪个角度解释,才能让他爸相信小M是真的狗。
今天他结婚哎!
就不能让他体面一点的结吗?
就在陈则眠生无可恋之时,姗姗来迟的萧佲兀化解了尴尬。
萧可颂见缝就跑,一声‘小叔’喊得比叫爹都亲,‘嗖’得脱身而出,窜到萧佲兀身侧。
萧佲兀送上两份贺礼,一句‘新婚快乐’,成功将气氛拉回婚礼现场。
“欢迎欢迎,里面请,”陈则眠如蒙大赦,抬手将人迎进礼堂:“可颂,你带一下十六叔。”
萧佲兀含笑道:“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可颂留在这儿迎宾,你和陆少先进去准备。”
叶宸也说:“确实不早了,你们去吧,我和可颂在这儿就行。”
陆灼年看了眼腕表:“好,那我们先去。”
萧佲兀明显也知道萧可颂迎宾只能起到一个站桩的效果,便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留在门口,即是帮忙迎接客人,也能给萧可颂介绍一下谁是谁。
陈则眠对所有替他站岗的人心怀感激,诚挚地向萧佲兀表示感谢:“十六叔是贵客,还要帮忙迎宾,真是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萧佲兀和陈则眠握了握手:“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
陆灼年盯着二人交握的指尖,面色不善。
叶宸顺着陆灼年的视线看了一眼,又收回眼神:“差不多得了。”
陆大少的字典里,就没有‘得了’两个字。
看到陈则眠和萧佲兀握手,陆灼年表面不动声色,维持着彬彬有礼的矜贵体面,实则一回到更衣室,就立刻抽出方巾给陈则眠擦手。
一块儿没沾水的真丝方巾,物理消毒作用基本为零。
该行为的形式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表达了陆大少反感奢华π碰触宝贝眠眠的思乡之情。
陈则眠撕开张酒精湿巾:“你还不如拿这个擦,干搓能搓出啥来。”
陆灼年眼睑低垂,认真地擦着陈则眠的手指,像是在擦拭一件精致昂贵的薄瓷。
陈则眠撑手看着陆灼年,眸底满是笑意:“你可真是你爸的亲儿子,这醋精劲儿比起陆总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灼年抬眼看向陈则眠:“确实不是捡的。”
陈则眠忍不住轻笑:“我听我干爹说,他亲完程阿姨的手以后,你爸也掏出手帕来给阿姨擦半天。”
陆灼年动作微顿,状若无意道:“萧佲兀追过你。”
“我又没和他谈过,而且你知道他有心上人,”陈则眠反握住陆灼年的手:“我主要是怕你给自己气坏了,别生气了。”
陆灼年牵起陈则眠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不会。”
陈则眠对陆灼年也是了如指掌:“是不会生气,还是不会气坏。”
陆灼年忍俊不禁:“不会气坏。”
陈则眠凑上去亲了亲陆灼年唇角:“那你还挺能受气。”
陆灼年揽住陈则眠,侧头同他亲吻。
这个吻缠绵悱恻,极尽温柔。
柔软炽热的唇瓣充满侵略性,呼吸交错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与渴望。
陈则眠越亲越上头,抬手按住陆灼年后颈,加深了这个计划之外的吻。
外面满堂宾客,皆为庆祝他们二人喜结连理,都在等新人登台完成结婚仪式,而本该衣冠楚楚站在宾客面前的两人,却在更衣间里吻得深情且投入。
有种忘乎所以的混乱感。
陈则眠羽睫微颤,缓缓睁开眼,发现陆灼年也没有闭眼。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双眸中满是对方的身影。
正在此时,更衣室的大门忽然打开。
萧可颂人未到声先至:“你俩干啥呢?礼服还没换好吗?”
陈则眠微微后撤,拇指抹去陆灼年唇边银丝,从容淡定地坐回自己的化妆镜前,换上另一套礼服。
可两个人隔得再远,那暧昧难言的氛围却是遮挡不住。
萧可颂在捉奸扫黄方面有些天赋,走进里屋后,一眼就看出俩人没干正事。
“我真服了。”
萧可颂目光在陈则眠唇边盯了半秒:“想亲去台上亲,一会儿该错过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