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则眠不对劲。
给人的感觉不对劲,身上的味道也不对劲。
陆灼年心下微惊,阴沉地看向身边的陈则眠:“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陈则眠被陆灼年乌黑的眸子紧紧锁定,愣了半秒才抻起衣服闻了闻,迟疑道:“洗衣液?”
陆灼年冷笑一声,未置可否。
陈则眠:“?”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动派,”陆灼年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陈则眠,你就这么急不可耐?”
陈则眠言简意赅:“该出手时就出手。”
两个人说得分明不是一个意思,却又神奇衔接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落在陆灼年耳中,这句‘该出手时就出手’,简直与承认了对他下药无异。
陆灼年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冷静地吩咐教练离开,并让保镖守好这间训练室,在五分钟内将整个会所彻底清场。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进来。”陆灼年寒着脸转过身,语气淡漠中难掩森寒:“包括萧少。”
训练室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陆灼年不远不近地站在陈则眠对面,即便指尖因过度亢奋而轻微颤抖,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身形更是笔挺如松,不露半分破绽。
陈则眠刚才是觉得陆灼年可能犯了病,可眼下再看对方这不受丝毫影响的模样,一时又有些拿不准。
毕竟高强度运动之后肌肉也会颤抖,这不是性瘾发作的唯一评判标准。
正在他犹疑之时,陆灼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灼年站在原地,极力调整着呼吸,强行压下。体内攒动的火流:“陈则眠,你现在想走还来得及,看在萧可颂的面子,我可以不计较你做过的那些事。”
陈则眠疑惑地歪了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我干啥了?”
陆灼年在陈则眠面前站定,垂下寒潭般的双眸:“你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跟我上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事情的进展有点超乎陈则眠想象了。
这个世界的陆灼年好主动、好开放,说上就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可以说是十分顺利。
这真是省了好多事,都不用陈则眠多费口舌劝说,就直接给机会了。
陆灼年抬手扳起陈则眠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陈则眠思索了半秒,犹疑道:“谢、谢谢?”
陆灼年:“……”
陈则眠顺着陆灼年的力道仰起头,继续发表获奖感言:“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陆灼年舌尖顶了顶腮,再次被气笑了:“珍惜?怎么珍惜。”
陈则眠看了眼陆灼年,怪不好意思地说:“会让你爽的。”
陆灼年手指轻轻一蜷,猛地掐住陈则眠脖颈:“这么有把握,那你很会了?”
陈则眠忍不住闷哼,皱起眉说:“轻点!疼。”
“这就疼了。”陆灼年缓缓松开手,冷嗤道:“你也没什么本事。”
陈则眠捂着脖颈不停轻咳,没有说话。
陆灼年心中莫名烦躁,把玩着手里打火机,背转过身不再看陈则眠,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就算睡了,我也什么都不会给你,不会跟你确定关系,更不会负责。”
陈则眠‘哦’了一声,又咳嗽了两声。
陆灼年心烦意乱地转过身:“你怎么一直咳嗽,你有病吗?”
陈则眠想骂陆灼年你才有病,张了张嘴又忍住了,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刚刚掐我脖子,还抽烟。”
陆灼年上前半步,将一口烟吹在陈则眠脸上:“怎么就你这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