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咳得更厉害了:“我哮喘啊。”
毫无缘由的,陆灼年心口缩紧着颤了颤,一种从未有过的闷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意识仿佛有瞬息托管。
等再回过神的时候,他正手忙脚乱地挥开陈则眠面前的烟雾,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灼痛,上面还残留着刚刚掐灭的烟灰。
陆灼年:“……”
陈则眠仰着脸,用奇异的眼神凝视陆灼年,忍不住问:“陆灼年,你是不是有点记得我了?”
陆灼年疑惑地偏了偏头,英俊的眉峰紧紧蹙起:“我记得你什么?”
陈则眠摇头:“没什么。”
陆灼年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进来,又冷酷地将陈则眠推到窗前:“陈则眠,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陈则眠吹着熏熏的暖风,舒服得眯起眼,很无辜地说:“我哪里就没有实话了。”
陆灼年淡淡道:“你自称身体很好,结果也没拿下谁,就在医院躺了三天。”
陈则眠清了清嗓:“那是意外。”
陆灼年:“基于此,我对你口中的‘活儿好’存疑。”
陈则眠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陆灼年目光落在陈则眠后颈凸起的颈骨上:“你这么瘦,掐下脖子都受不住,我怀疑你是故意勾引我,想死在我床上趁机讹钱。”
陈则眠无语地看了陆灼年一眼:“你想象力真丰富。”
陆灼年隔空按了下那块嶙峋的骨头:“讹钱对我来说倒是小事,但我不想留下心理阴影。”
陈则眠撑着窗台,回过身:“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效能角度考虑,完全跳过那些繁琐的过程,”陆灼年拿出支票簿,填好所有信息,只有金额栏是空白的,他将支票递给陈则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直接给你。”
陈则眠垂眸看着支票,语气渐渐冷了下来:“你觉得我是要钱?”
陆灼年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想要什么其他资源,我也可以考虑。”
陈则眠脑子‘轰’的一下,彻底炸开。
陆灼年以为自己想和他睡是为钱、为资源也就算了,他不缺那些东西,也不怕陆灼年误会他。
误会可以说清,矛盾可以化解,这些都不是问题。
陈则眠生气的是,陆灼年的态度,分明是想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竟然只给钱,不给睡!
陈则眠强压怒火,抬头盯着陆灼年:“你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给我,就是不跟我睡是吗?”
陆灼年淡然地移开视线:“我不想和你睡。”
“不想和我睡是吧,我也不是非跟你睡不可!”陈则眠摔掉支票转身就走,迈出两步后又倏忽停下,回过头说:“还有,陆灼年你真的很装!”
闻言,陆灼年目光陡然阴沉。
他猛地抬起手,一把将陈则眠拽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刚开始,陆灼年:睡了也什么都不会给你。
后来,陆灼年:你那么容易生病,就别睡了,不睡也给。
陈则眠:谁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就是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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