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看门人,可从他这话就能听出,他对这个组织知道的可不少一—普普通通看门人,还能知道这个违法组织是在赚钱还是在亏钱?
那人虽是陪着笑,但神色之中也满是费解与恼火:“我觉得不是我们的原因,但是东西就是做不成。”
且不说他们更新的配方一一这个要说有问题,那他不能打包票了—一就说他们用以前的配方,为什么也做不出成品呢?
又或者是成品是做出来了,但是不过几分钟就失效了。
——最初的时候,他们卖出去的东西失效了,他们还以为是买家做的手脚,有意讹他们。
男人絮絮叨叨。
几个新来的疑惑的对视一眼,在听到做事的时候,领头的那个陪着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要给这个男人点上。
在他看来这人怕是比看门人地位高的多。
他手里的烟也不是孬货,毕竟他来这里是指望着更进一步的,用来讨好人的东西他肯定要讲究一个脸面。
然而男人却是拿过他手里的烟盒打量了一番,随即笑着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扔:“这算什么东西,来,我给你们来点好东西。”
说着,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拉出一只静脉注射针和位置大小的一个安培瓶,撅掉瓶颈之后快速吸入针管之中。
然后就要给最先凑到他身边的黄毛男人注射。
男人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下。
在这里能注射什么东西?
这个疑惑不会在他们心头留下过多的痕迹,他们就能想明白。而且虽然是注射剂,但他们本就接触了这些,对这个哪是一丁点不懂的?
他们可以用瘾药来发家致富,但是自己却并不想碰。
毕竟别人家破人亡为瘾药,他们可以不在乎,但他们还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身体,来花那些好不容易赚来的家财。
男人冷哼一声:“躲?你想往哪里躲?”
“我这好东西给你试试,还不收你钱,你还嫌弃不成?”
黄毛男人压着苦色,陪着笑脸,想要含混过去,只是刚喊了一声哥,那个冷厉地看门人就又拔出了戗。
这样态度的转变,不单让黄毛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其他几人也瑟缩了起来,终于感受到了不对劲。
陈书屹也跟其他几人凑在一起,看到这一幕,他并不惊讶但也确实很头疼。
进来的时候他就在悄然打量周围的情况,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想好逃跑的路线。
——对方有戗这事他正视但也并不因此万念俱灰。
倒是其他人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样子。
忍不住拉了拉黄毛男人的衣裳,希望他能给他们当主心骨。
但是黄毛男人他也怕啊,他现在都觉得档里热热的了。
这人眼见着不给他们一丝退缩的机会,而且就这态度,像是让他们入伙的吗?
哪怕是想洗脑自己,这是他们入伙的考验——毕竟接触核心了,怎么能就只是之前那些考验呢?
说不定这其中也并非什么瘾药,只是静脉输液什么的,就是吓唬他们的。
虽然想这么安抚自己,可从看门人和这个拿针男人的冷然神色来看,这么想的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两位大哥,这个,我们也得有个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办事啊。”
“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一旦染上了,那可有点麻烦的。”
是“有点麻烦”那么简单吗?吞噬人心,让人沦为这药的奴隶也不为过。
——即便是有戒毒所,可即便是戒了,复吸的也是数不胜数。真正断了根的,屈指可数。
两个人冷哼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戗上膛,显然只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听话,要么被他们打残了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