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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倾雪愣住,看着我手里暗红色的离婚证,还想细看。
我反手把证件扔在她的脚下。
倒是江晓野捡起离婚证,一脸喜色:
雪姐姐,你什么时候和他离婚的,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他不知道,任倾雪也是一脸迷茫。
一旁的江家父母瞳孔地震。
他们刚知道了任倾雪和我是夫妻,下一秒又听到了我们离婚的消息,脑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我才懒得给他们反应时间,对警察道:
警察同志,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房产证也写着我的名字,我前妻带着外人非法入侵我的住宅,损坏我的财务,是不是应该拘留?
警察点点头:
既然是前妻,那就是陌生人,确实不应该进你家。
他拿出手铐。
江家父母一下子没了狐假虎威的感觉,拉扯着任倾雪:
你明明说这是你家的房子,我们才住进来的,你倒是和警察同志解释一下啊!
江晓野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林淮哥,你是雪姐姐的前夫,就不要颠倒黑白了,雪姐姐是总裁,你就是个吃软饭的,怎么可能有钱买大平层,雪姐姐好心好意把你的名字写在房本上,你不要不识抬举。你知不知道,现在婚姻法规定,谁出资多,这房子就是谁的?
他牵了牵任倾雪的衣角:
雪姐姐,你说是不是,快把你买这套房子的付款证明拿出来吧!
他一脸真诚地看着任倾雪。
我忍不住嗤笑。
看来,是任倾雪在他面前吹嘘了自己一番。
可他不知道,当年,我本要去大厂当高管,是任倾雪和我表白,下跪求我和她一起奋斗。
从看见离婚证那刻起就脸色晦暗不明的任倾雪双手攥得紧紧的。
指尖刺入掌心,犹然不觉。
她开口,声音有些喑哑:
警察同志,能不能让我和林淮单独聊聊,五分钟就够了。
不等警察说话,她却已经死死拽着我将我拽进卧室,一把反锁上门。
我后背的伤口被牵扯,嘶了一声,后背一阵湿润。
她看见我后背的鲜血,瞳孔一缩,伸出手就要触碰。
我躲开,冷声问:
有什么话快说,我忙着把这套房子收回来呢!
离婚证什么意思?
她骤然出声。
我觉得好笑:
字面意思,怎么,觉得是假的,你可以去查编号。
什么时候准备的?离婚协议书你从哪里拿到的?她语气近乎逼问。
我眉头一皱:
任倾雪,我早就想和你离婚了。至于离婚协议书,你还记得端午前两天,我让你去医院签的文件吗?
那明明是——她忽然冷笑。
林淮,你这次真的过分了,你和我离婚这事你妈知道吗?
她盯了下我的表情,笃定道:
原来不知道。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标注为婆婆的电话,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妈那么喜欢我,以前逼你发誓,轻易不能和我离婚,林淮,你既然那么孝顺,那我就让妈来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