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坐下,舀了一勺自己碗里的麦片,“不是说你喜欢有仪式感吗?你设计那把琴都能在指板上刻花纹,我总得配得上你这‘定制爱情’。”
邱白嘴角抽了抽,“你少说点话能死吗……”
但他的脸已经不争气地红了。
他咬了一口吐司,咀嚼着,眼神悄悄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林恩的头散乱着,额前一缕碎垂落下来,家居衬衫松松地穿着,脖颈的线条顺着衣领露出来,看上去比平常温和很多。可邱白忽然意识到——他今天左手握杯的动作,有那么一瞬,是不太稳的。
“你昨晚……是不是又没怎么睡?”
邱白忽然问。
林恩手一顿,但很快笑了笑:“没有啊,倒是你睡得那么香,我都不舍得打扰。”
他又补了一句:“你昨晚不是说我‘太过分’,你睡得还挺沉的嘛。”
“我哪有。”邱白小声反驳,“明明有一瞬间醒了……你不在。”
林恩眼里闪过一丝轻微的震动。
但他没接话,只轻轻咬了一口麦片,像什么都没生。
“可能是我去倒水了。”他语气自然,“毕竟我昨晚把你‘欺负’成那样,总得补充点水分。”
邱白抿着嘴,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恩的手。
——他的时间印记,从指节向手腕蔓延,平时是稳定的白金色。但刚才那一瞬,邱白觉得他看见了什么……像是色泽不均的一抹暗金。
但他不确定。
也不敢确定。
他低头继续吃早餐,没再说什么。
吃过饭后,林恩抱着他坐在沙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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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白窝在他怀里,一边戳着手机,一边悄悄蹭他的肩膀。林恩一只手环着他,另一只手翻书,动作缓慢得像是在细品一老曲。
他们偶尔说几句话,又静默很久,却一点也不尴尬。
窗外阳光落下来,照在屋里的藤编地毯上,也落在琴盒旁的银色金属铭牌上,lynne的刻字微微亮。
邱白靠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轻声说:“先生,你一直都这么温柔。”
林恩没抬头,只是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
“因为你值得。”
初晨的阳光像融化的糖,落在窗边。
屋子里一片安静,连时间都好像放慢了脚步。
邱白窝在沙上,手里拎着一只水笔在便签上写写画画,另一只手搭在林恩腿上,被人随意地揉着指尖。他已经换好衣服了,白色t恤配着浅灰色牛仔外套,头随意地翘着几缕,看起来精神极了。
但那双眼睛,却一会儿落在茶几上的琴盒上,一会儿又落到林恩身上。
林恩正慢悠悠地削苹果,削得极薄极整齐,一圈一圈绕下去,像是手艺精湛的木匠在雕刻什么似的。他眼角眉梢尽是散漫的温柔,仿佛什么都不着急,什么都刚刚好。
“你再不走,要迟到了。”
“再过十分钟啦,急什么。”邱白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而且我今天只是色彩理论课,老师水的,点完名就能画自己的稿子。”
林恩挑眉看他,“你在我面前说老师水,回头我张老师面前说你迟到,看你怎么解释。”
“那你就完了,我现在是张主任的得意门生。”邱白一边说,一边凑过去,把下巴搁在林恩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说实话,我有点不想去……”
“嗯?”林恩低头看他。
“想在家里陪你。”邱白说,“你今天状态怪怪的……虽然你不承认。”
林恩顿了下,轻轻把他搂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