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你又是怎么对我和绵绵的?”
“你生生挖了她的肝啊!”
“我已经答应捐肝,连麻药都打上了,你到底为什么要临阵换人,偏要用绵绵的肝才肯罢休?”
说到最后我忍不住歇斯底里,质问陆铭。
他表情未变,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反倒多了嘲弄。
“你说我用了绵绵的肝?”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因为我给绵绵做捐肝手术,导致她肝衰竭,快要不行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很快,我从沈时宴同样震惊的表情中确认到,我没听错。
我不敢置信,声音发颤:“你…早就知道绵绵肝衰竭?”
我以为陆铭只是做错了事,谁知道他连人都不算了,明知害得绵绵肝衰竭,却连丝毫难过愧疚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人渣,我曾爱了十二年!
陆铭却嗤笑,眼底闪过隐秘地心痛:“手术是我亲自做的,捐献者也是我亲手照顾,现在捐献者还躺在医院没有出院,你却在这里说什么我找的捐献者是绵绵。”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很好骗吗?”
“前几天,周妍说有人看到你总往医院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还在担心你。”
“好不容易联系上你,你却一心只想离婚。”
“之后周妍更是给了我这么一组照片,说你和沈时宴不清不楚,还一脸为难地告诉我,打听到你在沈时宴的医院,跟他合谋伪造绵绵肝衰竭的病例。”
“我是那么相信你,自认为了解你,觉得就算你过去因为周妍吃醋,拿自己生病的事骗我回家,也不会用绵绵的安危来说谎。”
“谁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想离婚,大可以光明正大说你移情别恋了,用绵绵当借口算什么?”
过去我忧心周妍的存在,为了挽回陆铭,也因为嫉妒,确实做过很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
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用绵绵的安危来作假。
周妍不懂我,陆铭竟也怀疑我吗?
疼痛抑制了我的思考能力,我艰难地反驳。
“什么在医院的捐献者?你割的明明是绵绵的肝!”
“绵绵就在这个医院治疗,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陆铭目光扫过我虚弱的脸,以及沈时宴扶着我的手,曾经的爱意一下子消散,转为浓浓的厌恶。
他根本就不信我的话。
他说:“我同意离婚,不过绵绵得跟着我,你不配当绵绵的妈妈。”
“林洛,你真让人恶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任凭我在身后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头。
陆铭走后,我躺在病床上恢复身体,隐隐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周妍。
照片是周妍给他的,污蔑我的话也是周妍说的。
陆铭说他没有割绵绵的肝,另有其他捐献者,可绵绵的肝的的确确被他割下了,当初陷入昏迷前,那两个医生说的也是听陆铭吩咐,捐献者才换成绵绵。
难道说,这件事也是我误会他,是周妍在其中捣鬼?
不管真相如何,我不会觉得陆铭无辜。
就算他是被蒙在鼓里,从头到尾不知情,也是他给了周妍蒙蔽他的机会,更给了周妍伤害绵绵的刀子。
我不会原谅,但起码他该知道真相。
我开始试图联系陆铭。
打电话,发消息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