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似乎把我拉黑了,不论我如何解释,打多少电话,都打不通。
与此同时,绵绵病情没有好转,每天眼巴巴盯着病房门口。
她想见陆铭。
可我问起,她却懂事地说:“爸爸是医生,医生要治病救人。”
“绵绵生病这么难受,爸爸的病人一定也很难受,他忙着治其他病人,我能理解。”
“我也有沈叔叔陪着治病呢。”
她这么说着,眼底的期待仍丝毫不减。
因为肝衰竭,绵绵的肝功能受到影响,不仅呕吐,还有黄疸,皮肤泛黄,早不见过去嫩白的肌肤。
此时她面黄肌瘦,面颊微凹,更显得一双眼睛大得惊人,短短几天时间和从前判若两人。
我看得心疼,不忍绵绵失望,抱住她承诺。
“工作也有忙完那天,爸爸很快就会来看绵绵了。”
沈时宴说过,病人心情很影响治疗效果。
我想满足绵绵的心愿。
电话和消息联系不上人,我就去医院找,当面问问他,让他当面听我的解释。
我坚定地认为,只要两个人把话说开就好。
可陆铭根本不听我说。
一看见我,他眼中就露出浓浓的厌恶,紧接着将视线挪开,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他嘲笑我:“你不是说,绵绵肝衰竭吗?你在这座城市无亲无故,不在医院照顾绵绵,怎么纡尊降贵来找我了?”
“林洛,骗人也要上点心,别处处露小尾巴。”
“我没骗你!”我语气急切,“绵绵真的肝衰竭了,她想见爸爸,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只要见到她你就相信我了!”
陆铭刺我一眼:“你还想骗我!”
“过去你跟我说的话,现在我原句还给你。”
“以后除了离婚的事,其他的事别来找我,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陪你演这出苦情认错剧。”
他转身就走,叫来保安赶我出去,还让门口保安认准我的脸,以后不要再把我放进去。
在众多围观人的注视下,我被当做闹事者扔出医院大门。
我不肯走,还在拨打陆铭的电话。
结果可想而知。
他没有接。
周妍不知从哪出来,走到我面前:“陆铭哥都让你走,说要和你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扒着他不放?”
“过去不是你嚷嚷着要离婚吗?难道你不是真的想离婚,只是以退为进想逼陆铭哥?可惜了,陆铭哥看清你的真面目,不会再配合你了呢。”
“周妍!”我一把抓住她,“你欺上瞒下,故意瞒着陆铭将绵绵推去捐肝的事,陆铭还不知道吧?真相总有暴露的那一天!”
“你觉得等陆铭得知真相,知道他被你欺骗,亲手割下女儿肝的话,他会怎么对你?”
“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周妍目光闪烁,一把甩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陆铭哥信我的话,不信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识趣点就快点离婚,别厚着脸皮不肯走。”
她快退几步进了医院,照例让保安拦住我,看我的眼神满是嘲弄。
嘲讽我在陆铭那里,永远比不上她。
是啊,十年的感情经不住周妍的挑拨,陆铭的心偏向哪里,任谁都看得清。
我放弃了,将我答应捐肝时,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复印一份,发了一份同城快递寄给陆铭,催他快去离婚。
当天,陆铭打过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