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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迟来的道歉（第3页）
也就是那段时间，奶奶强硬发来视频电话，要求看绵绵。
第二段录音，就是奶奶去世前接的。
周妍告诉奶奶，说绵绵要死了，正在抢救室抢救。
所以奶奶才会急火攻心，导致心脏病发，骤然离世。
奶奶的死，周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周妍惊慌失措，想冲过去将播放器关了，却被拦住，只能在原地撕心裂肺地喊：
“不是我，录音一定是合成的，我又不知道那个老不死有心脏病！”
她只顾摘清自己，没注意到旁边的陆铭脸色阴沉，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周妍还在推卸责任，忽然陆铭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接着死死掐在她两侧肩头摇晃。
“奶奶的死是你造成的？”
他情绪激动，几个工作人员上前才把他拉开。
周妍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情绪崩溃。
陆铭红着眼看向我，眼中愧疚，失落，悲痛等情绪不一而足。
远远的，我看到他的唇形。
“对不起。”
我读懂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他招惹周妍，如果不是他给了周妍机会，奶奶不会被连累，绵绵更不会死。
陆铭像前段时间的我一样，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中。
他说对不起，但我不原谅。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继续坚持庭审。
不知陆铭跟律师说了些什么，他的律师不再争辩，默认下我的控诉。
人证物证俱全，哪怕周妍不承认，干不妨碍当庭给她定罪。
眼看形势不利，她和陆铭的罪责就要定下，周妍让陆铭的律师辩驳被拒绝，她目光一厉，背对众人不知跟陆铭说了什么。
陆铭脸色大变。
紧接着场面峰回路转，陆铭配合周妍，说他是绵绵的监护人，当初绵绵捐肝他全程监护，绵绵当时也是同意的，不算强迫捐肝。
原被告双方各执一词，场面陷入僵持，暂不予宣判，等待下次开庭。
散场离开时，我路过陆铭身旁，讽刺地看着他。
“这就是你的对不起？道歉的方式真特别呢。”
陆铭痛苦地看着我：“你别这样看我，我是有苦衷的…”
“你的苦衷，关我什么事？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与状告二人一起开庭的，是我的离婚诉求，虽然周妍没有当庭宣判，但我的离婚起诉通过了，从此以后我和陆铭不再是夫妻。
虽然这次没能一次性定罪，但我没有放弃，继续上诉。
第二天，周妍找到我。
“你不好奇吗？绵绵手术那天，明知道亲生女儿情况危急，陆铭为什么还能被我叫出去？又为什么昨天他明明想要放弃辩解，最后还是宁愿做假证也要把我捞出来？”
我没说话，冷冷看着她。
过去我可能会好奇，但现在我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至于那些原因跟我何干？
没听到想要回复，周妍也不恼，而是眼底闪过一抹恨。
“因为…我爸是被他害死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