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知道,没有什么是不配,是应该。
我也值得被爱。
这些话我没说出口,但我想他都懂。
顾庭宁已经敛好情绪,黑眸死死盯着我:
“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自己选的家人。”
“所以,随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我叹口气,决定转移话题:
“既然这么在意我,那我能拜托你件事么?”
“我不想再去医院了,让我开开心心在你的大别墅里混吃等死好不好?”
顾庭宁低头不语。
我知道他妥协了。
日子一天天有条不紊地过着。
秦叔说山下的杏花开了。
我拉着顾庭宁的胳膊,说想去看看。
车子刚出大门,就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顾庭宁把我半揽在怀里。
正想问司机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姜庆山的声音。
“姜幸,可算找到你了!”
我打开车门下车。
山上风大,我裹着一件大大的羊毛披肩,整个人看起来又瘦又小。
“我的乖女儿,怎么瘦成这样了?”
“这个顾庭宁是不是虐待你啊?”
姜庆山亲热地凑了上来。
我一阵生理性反胃,特别想吐:
“你没资格说顾庭宁,让路。”
姜庆山忽然泪水涟涟:
“小幸,爸爸对不起你。”
“我……我糊涂啊,一直不知道你帮我填了这么大窟窿。”
“要不是看了追债那伙人给的账单,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欠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