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昨夜骗她,折腾了一晚上。
赫连时吃痛,直接醒了过来,一双墨黑的眸子懒懒看着怀里的女子:“怎么,又想要了?”
口口贴口口。
糟了,乔菀忙后退,躲着赫连时的手,而且睡了一夜,赫连时叫她保管的指环也不知道被丢哪去了,还盼望着赫连时不要想起来这件事为好。
“奴家想洗澡。”乔菀两只手堪堪挡住他的手,呼吸急促。
“好。”赫连时本来也就是逗弄她一下,见她要洗澡忙起身穿了衣服去提热水。
等赫连时出门了,乔菀坐起来一点点检查床上的斑斑痕迹。
这儿有一块,那儿还有一块,自己躺着的地方更是一大片。
“将军多提些水来,奴家要洗被褥。”乔菀下床,腿在床边晃了晃,才找到昨夜被踢飞的鞋子。
赫连时把水倒进浴桶,试了试水温:“水温刚好,你来洗吧,我待会再洗。”
隔着桶壁,赫连时又提了两大桶水进来,拉起袖子露出健壮的手臂,把被褥放进去,混着皂角,仔细揉搓。
“将军洗被褥干活的样子好看。”乔菀泡在浴桶里,手扒拉着桶边,笑盈盈看着赫连时卖力地洗被褥。
“本将军不止会干活,还会干别的。”赫连时笑起来,用力揉搓着皂角,洗着被褥那片最大的污渍。
乔菀霎时红了脸,泼了些水过去。
还干别的!!
不就在说她吗?!!
“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乔菀睨了他一眼,自顾洗着。
“洗完澡就是香男人。”赫连时傲娇顶嘴。
乔菀:“将军您下属知道您这副德行吗?”
“他们要是知道了,那本将军就不是真男人了。”赫连时挑眉,嘴角微微勾起。
赫连时拧了拧被褥,把水挤干,继续道:“这几日你便别碰冷水了,月事快到了,寒了身子不好。”
乔菀这才想起来,那来月事的时候,赫连时可动不了她了。想到这,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赫连时看在眼里,但也只能纵着。
乔菀软了声音,撒娇里带着几分坏:“那将军,为了避免月事前奴家寒了身子,这半夜可不能再做了,光溜溜的可冷了。”
赫连时起身,捏捏她的脸:“那是谁昨晚出了一身汗,还非喊着再要的?”
乔菀语塞,嗫嚅道:“情动之时,在所难免嘛。”
“那本将军情动之时,也在所难免,实在怕冷的话,热水里也可以。”
乔菀瞪他,蹭的站了起来,大力拽过架子上的衣裳,穿好后狠狠在腰间打了两个结:“将军尽调戏人,以后褥子都得你洗。”
“好呀,今后的褥子都我来洗。”赫连时闷笑。
“嗯?海棠花。”乔菀捧起桌面上的花束,轻轻碰了碰花骨朵儿。
晨露落在她掌心里,冰冰凉凉的。
“喜欢吗?”赫连时温声道。
“喜欢,将军送的花最好看。”乔菀挑了一朵开的最好看的放在手心,“将军帮奴家戴上。”
赫连时接过,小心翼翼把它别在乔菀发中,再缕了缕她耳边的碎发。
乔菀的耳朵向来敏感,指尖薄茧擦过,勾起酥酥麻麻的感觉,她忍不住碰了碰,和赫连时的手勾在一起。
赫连时捏捏她的手指,乔菀看过去,赫连时的指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戴回手上了,指环被清洗过,散发着莹莹光泽。
“以后每天都有花。”赫连时垂眸看着面前的美人面,轻轻道。
吃过早饭,晨光正好,乔菀陪着赫连时去晒褥子。
琴馆里的女子们勤勉,都醒的早,此时乔菀和赫连时抱着褥子,正好撞见大家。
昼雪年纪最小,这几日在琴馆生活性子逐渐欢脱起来,不似初来乍到那般拘谨,见着乔菀便大大咧咧关心着:“乔姐姐,你为啥突然洗褥子呀。”
少女不经人事,总是问些令人脸红的问题。
不过她不懂,在场多的是女子懂,都纷纷拿了帕子捂嘴笑。
琴馆隔音不好,昨夜的动静,就算乔菀再忍着不出声,可床榻晃动的声音隔着一道墙,依旧清晰可闻。
这只能怪赫连时身体太好了。
“褥子脏了,便洗洗,省的过敏了。”乔菀强装冷静,回答昼雪。
“那乔姐姐可要多用药呢!”昼雪看着乔菀脖颈上泛起的红痕,不疑有他。
赫连时也不辩解,笑着拉过乔菀去晒褥子。
其余女子皆瞪大了双眼,在背后都纷纷惊叹:爱情的力量真美好啊,一向冷漠的大将军都变得温和,有人味了。
尤其是,身上的那一股子人夫感。
等到赫连时忙完沐浴后,又黏黏糊糊蹭上了乔菀:“你闻闻看本将军现在是不是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