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舍得让原本飞翔的小鸟儿落在满是泥土碎石的地上,迅速抬手、在她落下的瞬间将她抱住,向后倒去。
让她跌落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上,万千伤痕流露的从来不是他的伤情悲苦,是他对她的爱。
从百年前开始,直到再度相逢的世间。
“法扶尘!我们,认识了多久!”
哽噎声音被男人结实的胸膛吞没的干干净净,万物攥着拳头,抬起身子,让二人距离远些。
他不允许,箍住,箍得更紧一些。
双拳落在法扶尘肩后的碎石上,并未消失干净的光剑还如同小森林般横七竖八的插在地上,为二人遮住了许多本就不该泛起的尘埃。
“回答我!”
背后的石板好像裂了几道痕迹,法扶尘苦笑,“没多久,也就千年而已,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看着你,看着你……”
他胡乱抹蹭着宽厚手掌上的血痕,可干涩的赤红色难以消除,他有些无奈,坐起身子将为其拭去眼泪。
“不过,我挺意外的……”法扶尘调整了姿势,将万物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处,听爱的继超澎湃;他滚动喉咙,犹豫道,“我原本以为会需要很久,你才会记得我……”
“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万物疑惑,她抬起头对上他稍带些难言伤心的目光,“如果可以,我想记得你。”
“这是某种默许吗?”
只是盯着法扶尘的眼睛;万物没有开口,她伸手捧住法扶尘的脸颊,顺路向下,继而轻撩指尖、他有些退缩。
万物当然不许,捏住他的下巴抬高,让法扶尘整张脸都映射在自己眼中。
“我大约是记得的……”
“记得什么?你靠近我的目的?”法扶尘干咳声,竟调整身姿欲从万物身下逃脱。
他眼中闪过丝疑虑,恍惚中,万物灼灼目光反而给予了他些不可言语的压力,这种突如其来、势头庞大的修力气场,如同暴风过境猛地掠过。
呼吸愈发急促,双瞳隐藏锋芒寒光。
当初,同山下归来时这人便来与自己相遇,她觉得很是怪异,现在,本该被消扼的记忆死灰复燃,算不上难过的仍有残缺,但至少有了些许眉目。
万物心情有些好,本处在迷雾中的世界再度开始闪烁,她很喜欢他的侧脸。
见其闪躲,万物不容许,果断遏住法扶尘咽喉,施加力度。
要害之处被拿捏自然是难受的,法扶尘突然释然般露出笑意,“你能把我从记忆中单独出来,我已经是开心极了,其实那日你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万物骑在腰上狠狠地咬了下来。
他带着尘埃的双唇开始散播带着心满意足的甜味儿;他想环住万物有力的腰肢,奈何搞不清何时,她居然操作着修力将自己牢牢固定在了身下的石板上。
法扶尘试探了几下,没能挣脱开,可似乎也不是毫无可趁之机?
来不及再试试,万物便轻而易举的撬开了他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