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匕的手开始抖,不是害怕,是力量太磅礴,像要把我整个人撕碎。
可当我想起祁煜琛后心的焦洞,想起他刚才替我挡雷时的闷哼,那股力量突然温顺下来,顺着手臂灌进匕。
"破!"
匕刺进血屏障的瞬间,整个血域都震了震。
金光像把烧红的刀,顺着屏障裂缝往四周蔓延。
我听见墨绿锦袍男人的尖叫,看见他的骨刀裂开细纹,看见血池里的青灰手成了飞灰,看见阴雷被金光灼得滋滋冒响。
"轰——!"
爆炸的气浪把我们掀出去丈余。
我撞在祭坛台阶上,祁煜琛压在我身上,替我挡住所有碎石。
等眼前的金星散去,我看见墨绿锦袍男人半跪在祭坛上,他的锦袍破了大半,胸口有道焦黑的伤口——正是我匕的痕迹。
"不可能"他盯着自己的手,"那空间明明"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撑着祁煜琛的肩膀站起来,灵力在体内流转如溪,这次融合竟让我突破了瓶颈。
祁煜琛的手还扣着我的腰,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逐渐有力,玄冥反噬的青紫色正在消退——是融合后的力量连他的伤都治好了。
风停了。
血屏障碎成星星点点的光,像场红色的雨。
祭坛上的尸体重新倒成一片,黑虫钻进地缝里不见了。
阴雷还在天空盘旋,可已经不敢再往下劈。
墨绿锦袍男人突然转身,踩着尸体就要往祭坛深处跑。
祁煜琛的玄铁剑"咻"地飞出去,钉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
他僵了僵,回头时眼底闪过狠厉,可最终还是没敢再动。
"清儿。"祁煜琛的声音就在耳侧,带着劫后余生的哑,"你的手"
我这才现自己掌心泛着淡金的光,是空间与契印彻底融合的印记。
抬头看他,他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还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后怕。
远处传来阴雷滚动的闷响。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那神秘黑手的仪式还没完成,阴雷里的巨大身影还没露面。
但至少现在我握了握祁煜琛的手,他反手将我攥得更紧。
我们对视一眼。
风又起了,这次带着几分清凉。
我听见祭坛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混着某种巨兽的低鸣。
祁煜琛的玄铁剑自动飞回他手中,剑身嗡鸣如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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