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司左使。"祁煜琛将我往身后带了半步,声音冷得像冰锥,"当年在沧州杀我暗卫的,就是你。"
"记性不错。"左使甩动法器,骷髅头出刺耳的尖啸,"不过今日,你们连我名字都不配知道。"他抬手掐诀,密室四角的青铜灯台突然燃起幽绿鬼火,我闻到腐肉烧焦的臭味——是地火,和上辈子烧了祁家祖宅的地火一个味道。
祁煜琛的离火剑自动飞回他手中,这次火焰不是赤金,而是纯粹的白,像要烧尽世间所有阴邪。"阿清,"他头也不回,"你之前说的办法,现在能用吗?"
"能。"我摸向丹田,灵泉在体内翻涌成海,"但需要你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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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使的攻击已经到了眼前——骷髅头吐出的黑芒裹着阴风,我和祁煜琛同时侧滚,他的离火剑划出半圆,白焰将黑芒撕成碎片。"好不要脸!"他骂了句,"拿活人的怨气炼法器,也配称司领圣谕?"
左使的脸瞬间扭曲:"圣谕?
祁家那老东西藏着地脉心,害我玄蛇司等了二十年!"他突然欺身而上,法器砸向祁煜琛天灵盖,"今日我不仅要地脉心,还要你们的命——"
"在这!"我大喝一声,引动灵泉。
左使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我,眼底闪过贪婪:"原来地脉心在你体内!"他抬手要抓我,祁煜琛的剑却从下往上挑,白焰擦着他后颈烧出道焦痕。
左使吃痛后退,我趁机看清他后颈——那里果然有块青紫色的蛇形胎记,蛇信子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蠕动。
"阿琛!"我指着那胎记,"他的命门在那!"
祁煜琛眼睛亮了:"好!"他的剑突然暴涨五尺,白焰裹着离火剑的赤芒,像条吐信的火龙,"去!"
左使显然没料到我们会现弱点,他慌忙用法器抵挡,可这次白焰不是灼烧,而是穿透——剑刃直接刺进他后颈胎记,左使出杀猪般的惨叫,法器"当啷"掉在地上。
"地脉心我的地脉心"他踉跄着去抓我,可没走两步就栽倒在地,身体开始迅干瘪,"你们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祁煜琛踢开他的法器,"后悔没让你多活两日?"
左使的嘴张了张,却突然喷出口黑血。
我蹲下身翻他衣襟,从里怀摸出块青铜虎符,虎符背面刻着"玄蛇司·取宝"四个小字。
"原来他们要的是这个。"我举起虎符,"祁家的神秘宝物"
头顶传来巨石滚落的闷响,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有暗红的火舌从缝里钻出来。
左使的尸体突然化作黑烟,最后一缕残魂飘进虎符:"自毁程序启动"
祁煜琛拽起我就往石门跑:"快走!这密室要塌了!"
我回头看那青铜祭坛,绢帛在火舌里卷成黑蝶。
虎符在我掌心烫,上面的"取宝"二字泛着妖异的光——玄蛇司要取的到底是什么?
是地脉心,还是祁家祖宅下藏着的其他秘密?
又是一声巨响,头顶的石梁砸下来,祁煜琛将我护在怀里就地打滚。
我看见墙角的木架轰然倒塌,最底下的绢帛被火舌舔开,露出最后一行字:"宝在"
"阿清!"祁煜琛的吼声盖过轰鸣,"别看了!"
我攥紧虎符,跟着他往石门冲。
身后的火焰越烧越旺,巨石像雨点般落下,有块碎石擦着我耳畔砸进墙里,溅起的石屑扎进我手背。
可比起这些,更让我心跳如鼓的是——
虎符在我掌心,正随着地火的震动,出和祁煜琛玉佩相同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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