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燕安禹拂袖离开锦绣园。
云舒唤宫娥巧韵来打扫了屋子,残缺的镯子,她收起来,放在花盆里。
双目失明,伴随着漫无目的的空闲时间。
云舒走出殿门,总能听到些闲言碎语。
他们说太子安排在偏院的小娘子,陪着太子赏花,逗鸟,太子赏赐她金银珠翠多不胜数。
他们还说,云舒就是个摆设,纵使对太子千般好,也抵不过贴身丫鬟回眸一笑。
特别是近来眼前蒙着一方白锦,装盲装瞎,奈何太子殿下,如今连锦绣园都不惜得去了,卖弄深情有什么用?
每逢听闻这等说词,巧韵比云舒还要火冒三丈,但云舒却愈发安之若素。
这日李神医来,云舒至月华殿。
总算明白,为何下人那般编排她。
月华殿的正堂,迎着天光支起了一方铜镜,男子坐在蒲团上,青歌就在他身旁,抓握着狼毫笔,蘸着朱砂在男子纱布上勾勒着。
燕安禹任她摆弄,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描了什么?”
青歌专注细致,“五彩斑斓,好看得紧呢。”
云舒只闻声,不知情,巧韵贴她耳畔道,“青歌在殿下纱布上画了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