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久久未能回答,云舒的芙蓉面布满了擦伤,眼皮子耷拉下去。
这会儿,二牛方道,“陛下摔了腿,在营帐中治疗伤势。”
霎时,云舒的脸上焕发生机,紧张的手压在床榻边,“摔了腿,如何了?”
二牛笑,“云小姐还是这般在乎他的安危。”
云舒一时语塞,面上的情绪也跟着凝固。
二牛端来了药碗,“初到江南时,云小姐总在半夜惊醒,梦里呓语时,也唤着他。”
有么……
云舒都快忘记了。
那般刻骨于心之人,哪能说忘就忘。
二牛扶起她来喂药,“不如过两天,待云小姐身子好些,登门探望。”
药汁苦涩,云舒心神不定。
二牛此言说来,他应无大碍。
几日光景,云舒的伤养得差不多,可对于去见燕安禹之事,她仍旧犹豫不决。
还是二牛在市集买了烧鸭,准备上了瓜果,“云小姐,人活在世,莫要留下遗憾才好。”
云舒在二牛的护送中出了门,径直往军营扎寨的地方去。
听得人声脚步声嘈杂,二牛对守卫阐明了来意,很快有宫人至前,对云舒不再陌生,毕恭毕敬道,“娘娘,请随奴才入帐。”
他们都听说了,这位身患眼疾的妇人,乃是当初的太子妃。
虽说未待得燕安禹登基,便薨于侯府,如今既是活着,未封妃加冕,但理应是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