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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忍无可忍的推开办公室门,冲到裴与渊面前,红着眼眶质问:“我特意跑来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
兄弟们见她忽然出现在这里,多少也有些尴尬。
但裴与渊这个当事人都懒得抬眼多看她,他们又何必多操心?
在这里看热闹也就是了。
裴与渊不悦的反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田甜如遭雷击的怔在原处,带着哭腔指责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有紧急工作要处理,而是在敷衍我,你把我骗的好惨!”
光明正大当上裴太太的梦就这样碎了个彻底。
裴与渊嗤笑一声,连花敷衍她的打算都没有了,他理直气壮的说:“我骗你什么了?是没给你钱还是没允许你爸妈打着我的旗号到处享受?这些该给你的都给你了,你也该识趣,别痴心妄想。”
他渣的明明白白。
见田甜摆出一副要大吵大闹的架势,索性直接就把话给说开了:“我可从来没答应过会离婚娶你,玩玩而已,总把名分挂在嘴边有什么意思。行了,你回去吧。”
田甜的哭闹声戛然而止,她扑过去拉住他的手,泪眼婆娑道:“你连骗我都不肯么?”
男人面对一心痴恋自己的女人,就算不会被感动,多少也会有几分源于优越感的怜惜。
田甜见裴与渊态度冷淡,疑心他是因为在兄弟们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对她心生厌恶,连忙转变思路,熟稔的扮起了柔弱无辜。
“我知道自己比不过温凉,也不敢跟她比,但至少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她少,要不然我也不能为了你的几句话伤心成这样。不过刚刚我想开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一边说一边抓着他的衣袖垂泪,并且借着抬手的动作,恰到好处的露出藏在大衣底下的肌肤。
只要裴与渊低头看一眼,马上就会发现她大衣里面是真空上阵,这已经足够勾引他了。
可裴与渊对她的兴趣像是已经随着那句话消失殆尽,他甚至连看她一眼的打算都没有,就只是眉心紧蹙,满脸不耐烦的将她的手甩开,同时淡漠的扔下一句:“你爱的压根不是我,是钱。”
他自始至终都清楚田甜的真面目。
之所以哄着她捧着她,就只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罢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取悦自己,至于她是田甜还是李甜,从一开始就不重要。
只可惜田甜非但不明白这一点,反而误以为这是他对她的特别青睐,当真以为自己能挤走温凉,坐上裴太太的宝座。
这个不切实际的梦直到今天才被击碎。
田甜睁大了眼睛,怔怔的望着裴与渊,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明明我。。。。。。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肯做!”
她试图向裴与渊证明这一点,但却连一个像样的例子都举不出来。
裴与渊既是对她没了兴趣,对她的态度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跌到了谷底。
他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伸手抚平了被她扯出来的褶皱,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田甜深知他一走,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哭诉道:“我真的爱你,求你别丢下我,以后我再也不会惹你不高兴了。对了,还有我爸妈,他们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他们本来就没资格待在裴家。”裴与渊被她缠的烦了,回身看了一眼先前半开玩笑,向他提议想尝个新鲜,跟田甜玩一玩的兄弟道,“好了,我现在玩腻了,她归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