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兄此前让你入赘我顾家,想是已经料到此事,故而能免刑。傅先生,两家已交换庚帖,我待你也是真情实意。我允你之诺,此后我顾霜莹会与你共度一生。”
我被接回了顾家。
我知裴欢儿如今是王妃,更是御前红人。
我更知裴欢儿一言,胜过朝堂众人以死进谏。
我在王府跪了三天三夜,裴欢儿仍是不愿见我。
直到我快昏死过去。
裴欢儿才派人传信。
“傅先生不必再等,如今王妃已有身孕,实在不便与你相见。”
我仍是挺直脊梁,跪着。
裴欢儿迫于无奈,被人推出来时,却只一句。
“傅先生,请莫纠缠。否则我不介意将你一同送去流放。”
“如果顾将军得知你跑到西北与我相见,世人该是如何传你私相授受?又该如何传你与我已有肌肤之亲?”
胸腔涌上酸涩。
可我泪眼朦胧,却仍艰涩的从喉间挤出一问。
“裴欢儿,只要今日你说你有苦衷,我便信。”
可裴欢儿转身就走。
唯有一个背影。
父兄行刑那日我去了,是圣上亲自行刑。
天下文人白衣素镐,齐声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