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优长眠的土地前,深月多少从伤感当中取回了理智。
现今,自己最应该守护好隆司。
自己已经不再处于雄介的庇护之下了。
即便受到了作为青梅竹马的敦史的种种帮助,可自己还是能清楚地知道那个敦史也是在勉强着自己。
就算以往无自觉地接受着别人的好意也罢,可如今还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实在是让自己心里十分难受。
感觉就像是单方面地利用着对方一样。
两人之间虽然有相互作为邻居的青梅竹马这层关系,尽管也还没到说能感受到那份明确的爱恋,可也还是能感受到对方传达而来的那份模模糊糊的好意。
自己也曾想过将来两人说不定还会共结连理。
不过,这些都离我已经很是遥远了。
眼皮底下这份冰冷不断提醒着我这才是现实。
(·······)
深月站在墓前,双手合十。
在与牧浦谈话的两天后。
那一天从一大早就乱糟糟的。
隆司老是闹肚子痛,还呕吐过一会。
给隆司腹部触诊的牧浦一脸险峻,这让深月更加不安。
一上午,整个市政府都喧闹了起来。
都因有联络说直升飞机要来了。
牧浦也正按照自己先前制作的那份伤员病人等需要优先救助的人员名单来作移动的准备。
因为隆司也在这份名单当中,所以深月也都自己抱起了弟弟。
直升飞机的轰隆声在比预定时间早许多的那时候就传入到大家耳中了。
天空中的那阵声响也正在这连路上车龙的喧嚣都失去了的无人都市里不停回荡。
当涂上土黄色跟绿色的迷彩的机体从天空另一头出现时,全场都响起一片欢呼。
在集中起来的难民们的注视中,直升飞机没有立马降落,而是不知道是否确认安全般,在下降高度的过程中不断环视着市政府周边的环境。
不久后,直升飞机也就缓缓地降下了高度。
随着飞机的迫近,它那威容也随之变得更加清晰。
跟车子比起来实在是大得多了。
直升飞机降落的地点是公园边上一个小停车场。
旋翼卷起的风压在地上扬起一大阵灰尘,更让四周的树木随风晃了起来。
深月他们都也在稍远的公园内待机了,可那儿的轰隆声跟风压依旧强烈。
直升飞机一次也就能收容十个人左右的程度,没办法让避难民全员都登上去,可这周围依旧围起了为数不少的人。
旋翼的转速渐渐慢了下来。
跟着副驾驶那边的门被打开,一位身穿迷彩外套一件飞行夹克的自卫官从飞机上下了来。
他头戴头盔,遮阳镜跟耳机也都没除下,除了嘴巴其他部分全都盖得严严实实的。
右手则是手持从座椅上取下来的通体黑色的突击步枪。
自卫官警戒着四周,跟着拉动直升飞机背后的滑门。
能看到机舱里满是瓦楞纸箱堆起的小山。
对方用手示意了下里头的瓦楞纸箱后,跟着开始向附近围起来的那些人招手给招呼了过去。
还有一位驾驶员却依旧呆在驾驶室里头。
旋翼依旧回旋着,响起那独特低沉的划破空气的声音。
像是能随即起飞般待机着。
“支援物资··········?“
牧浦惊奇地说道。
男人们连忙跑到直升飞机那儿。
自卫官不停地催促着男人们将直升飞机上的物资给运到不远处。
被男人们搬出来的箱子上都被喷漆喷上食物啊医药品,净水器一类字样。
自卫官一边侧目确认着物资的搬运情况,一边提着那把安着刺刀的步枪提防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