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水桥会长跟牧浦靠近后,自卫官往上拉开遮阳镜跟他俩聊了起来。
期间偶尔能看到那名自卫官摇了摇头,十分抱歉地回应着二人的询问。
眺望着这副光景,深月心中觉得更加不安了。
(带来了支援物资的话·········也就是说今天大家都不会得到救助了?)
深月这料想还真成现实了。
对方说因为燃料太紧张了,所以今天直升飞机也就只能飞一个往返了。
“怎么这样··········”
听到走回来的水桥这般说明,不知谁无意中说出了这么一句。
“真的十分抱歉,今天就优先运送伤病人员吧“
这句话,让人群当中响起一声质疑。
“直升飞机还会来吗?”
“那个的话,会的。为了确保燃料自卫队明天就会进军市区,所以最快大后天就能继续救援活动了“
“这样啊······这样的话·······”
发出疑问的男人勉强地点了点头。
确认到现场都安静了下来后,牧浦开始下达人员搬送的指令。
拿出名单从最上方开始一个个地喊着名字。
其他人则是负责把物资搬回到市政府里面去,又或者回到警戒的岗位上。
可即便如此现场还是滞留着一大半的人。
被搬送的一大部分都是些病情恶化的老人。
本该就得服用高血压啊糖尿病一类的专门的药物的,可因这一两个月以来勉强的生活环境的缘故,病情都随之恶化得十分严重。
因营养不足而导致身子垮了的人也在名单当中。
即使隆司在清单当中也是排在挺靠前的,可由于人数的限制,也就没办法再添个人一起走了。
况且只是状况不好的人员就已经塞满收容人数的最大限度了。
牧浦一脸难做的表情看着还在犹豫不能让隆司一个人被送走的深月说道。
“尽管没法准确诊断隆司的病症·······可给我感觉说不定就是阑尾炎。我猜是因为杂菌趁着体力跟不上的时候潜到体内引发炎症了。本来这种程度也就做个简单的小手术再吃点药就行了,可这里的话·········。也别去期望自然治愈了,要是随之并发腹膜炎的话那就有生命危险了。反过来说,只要在设备齐全的地方的话这完全不是问题。尽管让你有些担心,可交给他们反而更加安全的“
“······好的。抱歉。那就拜托了。”
深月心中依旧纠结,可还是点了点头。
牧浦她往被搬送的人的手上系上一根带子。
上头都写着这人的姓名年龄跟血型。
跟着把自己亲手整理的一捆病历交到自卫队队员手中,深深地低下头。
而那名自卫队队员也向她敬礼以示回应。
自直升飞机飞走后几天。
医务室旁边的房间也因人员都被搬送了所以也变得没什么人了,深月也因此移动到跟敦史同一间房间里去了。
那是三楼其中一间房间,里头生活着七个家庭。
房间门口那张贴着张人员名单,上面追加了深月的名字。
由于敦史要执行警备班的工作,所以就留下深月一个人在房间里。
房间内除开深月当然还有好几个人在,都是蜷着身子缩在毛毯里各顾各地过着日子。
房间里的气氛不怎么好。
都因事到如今都没救助前来的消息。
就连食物的配给也都少了许多。
虽然大家都没明说,其实都感受到了像是被围困住般的不安了。
尤其是对着深月这样的新加入的人,大家投来的都不是些什么好奇的视线,而全是些饱含负面情感的视线。
就从办公厅里听到的对话里,也都能感受到大家对新加入的避难者们的情感都不怎么好。
那些在合流时候为新来的避难者安全到达而感觉由衷的欢喜的人们也随着食物的配给的渐渐减少而开始反过来逐渐责难他们了。
连敦史也都不时抱怨道说新来的老是那么多意见。
深月她多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听到有救援了,大家都舍弃各自原本的据点而赶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