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皇后居然笑了,她本就是个大美人,这般模样,更叫人看得痴了。
随着那温柔又妩媚的笑声从檀口传出,胸前高耸的玉团随之微微颤抖。
陈湛非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对视上皇后的眸子,才赶紧低下头。他发觉自个好像脸红了。
“搞什么鬼。只不过一个漂亮女人罢了,我居然会脸红?”
耶律南仙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笑容迅速消失。她抱着木盒转过身,提着裙子,坐在水坑边。看着水中倒影,她抬手解下面纱。
“莫非子朗将我当作一个女人看待?他该不会…哎呀,这个小色狼,居然对他的亲娘产生那种心思。真是…罢了罢了,儿子看自己,又不会少几块肉。”
一个时辰后,小憩一觉的四人恢复不少体力。骑上马出发,依旧将皇后銮驾护在中间。不过这次为皇后驾马的人换成了陈湛非。
不知行了几时,日头西落,遇一小山,路分两条。一侧向西,一侧向西北。
玉昭言见路旁草坡有三个牧牛孩童,便下马去问。
“几位小哥,打搅一下,请问哪条路可前往万山县。”
三个牧童见他们手中持着刀剑,匆忙钻进杂草堆里,不敢言语。
夏冲道:“看这三个孩童衣着发饰,不似汉人,也许听不懂玉少侠说什么。”
玉昭言点头,将将跨上马背,一个牧童便从草堆钻出,灵巧奔跑,爬上岔路口中间土坡上。
手脚并用,将杂草扒拉干净。
他挪开步子,身旁赫然现出一块石碑。
左侧写着播州,右侧写着万山县。
陈湛非笑道,“原来路碑遭杂草淹没了。这个小哥虽听不懂我们说什么,但也猜到我们是问路的。”
陈湛非摸出几枚铜板,抛给站在路碑旁的牧童。拱手道谢。牧童拾起铜板,点头回应。
骑马踏上西北方向官道。陈湛非骑上了自个的大红马,换作夏鄢坐上銮驾赶马。
陈湛非望着远处坝上村寨,问道:“二哥,是不是到了万山县,便算进入渝州府了?”
玉昭言回道:“正是。兰溪县地处武陵府最西面,毗邻夜郎播州与渝州万山县。不过要抵达渝州城,只怕还须个两三日。”
“播州为苗疆,想来方才为我们指路的牧童便是这附近村寨中的苗民。苗民热情好客,好歌善舞。不知播州与湘南苗民习俗是否相同。若有机会,我倒想去游览一番”
“播州之主原为中唐时南征南诏国的杨氏,六十年前其主作乱,为大宁朝廷覆灭,后将播州宣慰使一职封与当时的苗王,杨盛昌。说来二者也要关系,毕竟苗王之姓就是杨氏宣慰使赐的。至于两家是否有过联姻,我就不清楚了。”
陈湛非点头:“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播州,是降了大西军,还是趁乱割据一方,又或者依旧奉大宁朝廷为主?”
玉昭言道:“听闻这几年朝廷抗击金虏,有不少滇南的马匹都是经过夜郎,播州一路运来,想来必然有苗王允许。这播州,大概还是大宁的天下。”
行至一处山岭,地多蕨草,草木茂密。黑黝黝望不见边,不时传来野兽飞禽吼叫哀鸣之声,空谷传响。
道路崎岖,坑坑洼洼,一行人只得减了速度,缓缓前行。
陈湛非灌了口水,擦着嘴角水渍道:“二哥,越来越安静,连半点鸟鸣之声也听不着,我总觉得这密林之中危机四伏,怕是也潜藏了偷袭的刺客。”
玉昭言笑道:“那就暂且歇息,打探路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啊…嘿嘿,师兄我腰痛”
“腰痛,莫非昨夜用力过猛了?快去,活动一番筋骨,自然不痛了。”
“是。”
陈湛非双腿猛夹马肚子,一人一马朝前路疾驰而去,树林遮挡,不见其影。
“启禀娘娘,臣师弟陈湛非先往探路,臣请暂停半炷香时间,”
“准。”
耶律南仙允了玉昭言的话,抬手掀开帘幕,看着面红耳赤的揽月。
“娘娘。”揽月惶恐,急忙跪下。
耶律南仙将手肘压在小桌上,玉手撑着下巴,左腿压着右腿。那裙下白皙光洁的双足,均未穿鞋。
脚尖勾起侍女下巴,皇后清冷而熟媚的嗓音响起,她道:“小浪蹄子,你是有多骚多浪,还是你胯下那张小嘴多会吸,处子之身,就让陈湛非那精壮的小子,连腰都痛了。你本事可不小嘛。”
“揽月不敢。”
耶律南仙笑了下,“你说过自己虽遭他奸淫,但之前几日便芳心暗许,也好,陈湛非护驾有功,本宫欲将你赏赐与他,你可答应。”
揽月抵着头,不知是悲是喜,道:“娘娘懿旨,揽月不敢不从。只是揽月侍奉娘娘多年,早已将娘娘视为亲娘,若随陈少侠而去,心中难舍,还请娘娘恕揽月不洁之身,多侍奉些时日。是以报娘娘多年收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