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自己独自忍受重病缠身的痛苦,也不向我倾诉一句。
你叫我以后一个人……怎么活。
泪,洇开了墨迹。
周谨行翻开下一张。
是一张叠起来的画,上面歪歪扭扭的笔触不难看出作画人当时难捱的痛楚。
画的底下又一地干了的暗红的血迹,就像枯萎的花瓣,艳丽糜烂。
画上,是周谨行的背影仍旧挺括,或许心境不同,更多了丝苍凉,远处是圣洁的神山,三两笔勾勒出它的巍峨磅礴。
周谨行看着这幅画发愣。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夏玉凝的不对劲。
原来那时她就在离他那样近的位置痛苦,而他却毫无察觉。
泪水从周谨行眼中砸落,滚烫地灼着心窝子,悔恨中带着浓烈的血腥,从喉头猛的呛出来。
一口黑血污了包扎得严实的手心。
徐含茹吓呆了。
她手忙脚乱擦去他嘴角的血,冲着外头的丫鬟大喊。
“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背着药箱的太医匆忙感到,沉着脸替周谨行把脉。
他眉头紧锁,许久后叹了口气:“周大人郁结于心,导致毒气淤堵,这情况再拖不得,必须马上换血。”
徐含茹忙应和。
“那就换,这段时间已经替谨行备好了血,随时可以换血。”
周谨行摇摇头,声音疲惫至极:“不用了,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