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她做得够多了,撑着刚刚经历一次毒发的身体陪她去坐木鸟,长白山路远天冷,你差点去了半条命。”
“最后是我搀着你快马回京,才保住的这条命。”
徐含茹认命似的红着眼小声说。
“你们没有谁对谁错,是命运弄人,将你们拆散,叫你们阴阳相隔,可是谨行,哪怕为了玉凝,你活下去好不好……”
周谨行轻轻摇头,神色平静。
“我不想,没有玉凝,我熬不过换血,她是我支撑至今唯一的动力。”
徐含茹没有反驳,她是刑部的仵作,也精通医术,知道五脏六腑腐蚀,骨头无时无刻被啃噬的痛。
“那侯府呢?侯爷侯夫人去世了这么多年,眼见着家族落寞,你不想为家族留下最后的血脉吗?
周谨行没有反应,快要凉透的药碗递到手边连瞧都没瞧。
眼见周谨行毫无求生的意志,徐含茹被逼无奈。
“那你总要亲眼瞧一瞧夏玉凝是不是真的死了吧!”
徐含茹说我周谨行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见周谨行终于有反应,徐含茹将药碗递过去,示意周谨行将这碗药喝下。
没有犹豫,周谨行接过后仰头一饮而尽。
见此,徐含茹满意点头,随后才说道:“玉凝父亲近段时间有些奇怪,你换过血后,我带你去玉凝墓前弄清缘由。”
周谨行瞬间被点燃了生机,他不顾身体的痛苦,不顾每一步的钻心蚀骨,掀开被褥就往外走。
“不等以后,就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