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含茹眼神有些闪烁,支吾着,最后别扭开口:“不先去夏家瞧一瞧吗?”
周谨行没有多想,夏父不让他再去夏玉凝的墓前,他不想叫夏父失望,同样的也不想错过一丝和夏玉凝有关的消息。
喉间还有血腥味,胸膛处因为淤堵的毒没有散去,还翻涌着难捱的灼痛,周谨行别无他法,招来下人要了参片。
吊命的参片含在嘴里,周谨行在下人的搀扶下往夏玉凝的家赶。
周府到夏家,不过两条街的距离。
秾玉时节,冰雪消融。
走在长街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二月二龙抬头刚过不久,街上还挂着灯笼。
叫周谨行想到两人成亲当日,他骑着高头大马,从周府出发,往东,绕京城一圈,最后在离家两条长街距离出接到夏玉凝。
那是他比打了胜战凯旋的将军还要威风。
如今的他比丧家之犬还要狼狈。
“谨行,你、我们先回去换了血再来吧,我怕你情绪过激,气血上涌,你的身体会扛不住的。”
徐含茹还在试图劝说周谨行。
在她看来,周谨行说夏玉凝离开后,他再没有了凹下去的动力,如今她编出一个谎言吊着周谨行。
只要他没有在最后看到夏玉凝的遗体,那么一切对他就总是有希望的。
漫长的一辈子,谁不靠一口气吊着呢?
人啊,总要有些盼头,难捱的日子才走的下去。
就像她什么都不求的跟在周谨行的身边,不就是盼得他有朝一日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吗?
“不等了,我等不下去,含茹,为了我这条命,我知道你付出了太多,若是我真死了,告诉你的兄长,不要愧疚。”
“你也别自责,是我自己选的路,和你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