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只是染上红霞的脸颊,此刻艳如三春桃李,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滴血。
“我……我……”她樱唇翕动,眼神慌乱地飘向周围含笑的姐姐们,仿佛在寻求庇护,又像是不知所措。
最后那句露骨的“教君恣意怜”显然已在她未经人事的心湖里投下巨石,激起的不仅是羞意,更有一种懵懂而强烈的冲击。
她似乎想斥责我的孟浪,可最终扑在大姐的怀里,现一声极轻极细、带着哽咽的呜咽,整个人僵在原地,连纤细的颈项都染成了诱人的粉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在众人促狭的目光里羞融成一滩春水。
二小姐“噗嗤”一笑,团扇半掩着朱唇“听听这词儿!李公子好生会撩拨人!算命的都说薇儿的命格好,将来可是贵人。”
刀锋一样的眼光又掠过一侧局促不安的张文翰,“三妹等了三年,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遇到了最可心的人儿了。”
张文翰身形又矮了一截,像是要融入地面的阴影之中,一旁的陈卓却全然未曾留意到自己相公此刻的窘迫,在与我对视的刹那,迅而慌乱地移开视线,可那微微翘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心底最真实的涟漪,那是一抹怎样也压抑不住、抹不平的甜美笑意。
大小姐揽着陈薇微微颤的肩头,对我嗔道“公子也忒性急了!薇儿还是朵刚打苞的花骨朵儿,脸皮嫩得能掐出水,哪经得起这般露骨的词儿?”
她话锋轻转,纤纤玉指抚上陈薇滚烫的耳垂,柔声道“薇儿,你既已来了初潮,便该知晓些闺帷之事了。”
又向我抿唇一笑“李公子,你和三妹之间的事,你们三人再商议。明夜你与晚雪同房时,也可以让薇儿参与其中,让她学一些闺中风月手段。不过,小姑娘身上的妙处,需得耐心探寻,……若是一时她半会上不去,千万急不得。待有半年光景,这含苞待放的身子自然就润熟了,到时也能玩出更多的花样了。”
“薇儿,我看你是千肯万肯了,若是爹爹允了你的事,你明夜可以……”大小姐俯身凑至陈薇耳边,低声絮语。
我催动内力凝神细听,捕捉到什么“胞宫蓉”、“玉腰酥”等疑似催情药物,心头一紧,急忙出声劝阻“不可!万万使不得!”
大小姐一怔,突然笑得花枝乱颤,眼角沁出泪来“瞧瞧,这就心疼上了?你放心,我是她亲姐姐,岂会害她!薇儿,你自己同他说。”
说罢,她便轻轻将陈薇推入我怀中。
我垂眸望去,目光掠过少女稚气未脱的俏脸,落在那尚显青涩的身躯上——胸前仅有柔缓的隆起,手腕与足踝还带着孩童般的圆润,臀形虽圆却未显丰翘。
万万没想到,怀中竟多了这样一枚青涩可人的少女。
心中蓦地一跳,口干舌燥之余,仍柔声劝道“薇儿,以后暖床,我只拥你入眠便可,不待你长大,我绝不会——”
“傻瓜,那药是天然的,还能调理月事,你不懂,……上不去对女人不好,羞死人了!”陈薇小脸涨得通红,难得说了不少话,又轻轻地掐了我一把,“我既愿侍寝,自当用这身子供你把玩,不必你瞎操心!”
少女情动难抑,深知我全然出于爱护,心中感动之余,不由抬眸望来。
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清澈如潭,恰似浸在清泉中的墨玉,漾着水光,直直映到我心底。
她因天生骨架子纤细,那尚未褪尽的婴儿肥便显得格外娇憨可人,莹润地缀在腮边唇角,衬得整张脸如玉琢粉团般玲珑柔润。
雪白如玉的肌肤更是晶莹剔透,几乎可见其下淡青的脉络。
下颌的线条已悄然收束出柔婉的鹅蛋轮廓,却仍被那层晶莹软嫩的肌肤柔柔包裹着,稚气与清丽交织,教人既想轻抚那份无瑕剔透,又恐唐突了这易碎的美玉。
一时之间,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众人皆被她那澄澈而无声的凝视所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只见她动人的双眸之中,渐渐蓄满了清澈的泪水,如同晨露缀于墨玉之上,泫然欲滴。
她只是轻轻地、极快地抽吸了一下鼻子,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下,随即羞涩地别开了脸。
“因何流泪?”我心里一暖,温软轻盈的娇躯在怀中微微颤抖,不由搂得她更紧。
她抬手指向自己的心口,眸光如水,轻声道“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欢喜得紧了!”语罢扬起俏脸,努力漾开一抹甜极的笑意,泪珠却如断线之珠滚落。
我再也忍不住,伸出罪恶的手悄悄握住她的臀部,只捏了一把,只觉掌心触感无比滑腻,已初具少女独有的柔软与弹性,恰似一枚刚刚褪去酸涩、将熟未熟的蜜桃。
陈薇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出一声极轻极细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如同受惊的小鹿,整个人瞬间僵在我怀中。
“你……这般更好了!”她樱唇翕动,那原本就如霞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抖,羞窘得几乎要晕厥过去,最终却清晰地吐出几个字,“明夜,教君恣意怜!”
旋即再难成言,以袖掩面,提起裙裾转身奔出,鹅黄软罗裙的裙摆在空中绽开粉嫩的花,只余下一缕清甜幽香。
众人又笑闹了几句,便也识趣地纷纷散去,最终只余下陈卓与周身都不自在的张文翰,与我三人相对而立。
空气仿佛凝滞,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与挣扎。
陈卓秋水般的眸子凝视着我久久不语,眼波流转间似嗔似怨。
半晌,陈卓似乎认了命,一声长叹幽幽吐出,打破了沉默,她眼睫低垂,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与幽怨“明日我去晚雪那里,待我们三人议完正事,若是太晚,我便不回去了。”
她顿了顿,脸颊飞起红晕,声音几不可闻,“你们夫妻行房之时,我拿这清白身子给你们凑个趣也不为过,……若你只图一时之欢,任你如何摆布,玩什么花样都由你!”
说到此处,她已然不胜娇羞,螓低垂,下意识地推了一下她相公张文翰“要你何用,你说句话呀……”
张文翰早已呼吸粗重,额角甚至渗出了细汗,闻言像是被惊醒,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卓妹平日与我……与我行房时最是保守,连女上男下都羞赧不已。我……我又是个没用的,从未撑过半柱香,始终没能让她到达极乐!”
“谁许你说这些!”陈卓羞得耳根通红,跺脚娇嗔,“妾身的意思是……”
她忸怩半晌,那关键的话语却像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抬眼望向我,那副欲说还休、含羞带怯的风情,宛如工笔仕女图中春心初动的绝色少妇,风华绝代,撩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