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太伯安插在皇城司的耳目,则被王祥以“御赐琼浆”一个个送上了黄泉路。
钱大监与我讲述这些往事时,那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也想起钱大监曾说,隆德皇帝凡事都备有后手。
他对寻王的不满我能明显感受到,却不知我究竟是那枚“后手”,还是在我之后,还藏着另一只真正的“后手”。
我不杀人,但若他人执意要杀我呢……
我知道自己这一脚就要迈入最肮脏的泥潭,比对付辽国、南越等敌国还要龌龊十倍的手段在这里都是司空见惯,这头来自蛮荒的狡猾老狼,他身上的那份狡诈与狠厉,是我在即将踏入的权力漩涡中最缺乏的品质!
思绪翻涌间,我默默做出了决定,转而调侃道“你这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道理,恕我不能完全苟同。汉庭兄处处以贫苦百姓利益为先,其心可嘉,然治国亦需讲究平衡之术。你们父子政见如此相左,倒真应了那句老话——无仇不成父子,无怨不成夫妻。至于我,则更愿取其中道,以中庸兼济上下,既富民安内,亦开疆拓土,终有一日,要使四方蛮夷,皆沐我新宋文明之风。”
老地主闻言,一折大腿“不瞒世子,老朽投奔于您,一是看重您的权势地位。但更重要的是那日初见,您直言信奉格物之学。各类奇巧新器必能为新宋带来源源不断的金山银山,何愁不能开创万世太平?这才是真正的盛世气象!”
突然之间,一个令我浑身战栗的念头如惊雷般劈进脑海若我真是隆德皇帝嫡亲子嗣,这皇位,我是必争的了!
我终于向他朗声笑道“如此甚好!你平时可叫我东主,我称呼你契兄,将来我若是娶了令爱,我们便是翁婿关系!只一点,人不密,失其身——”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肥硕的身躯像座小山般耸立在我面前,向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老朽愿效犬马之劳,为东主鞍前马后。绝无二心,更无私心!老夫为贵人所谋之事,断不会把家人牵连进来。您尽管放心差遣。您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正需老夫这般狠角色来帮衬!”
我站起身来,郑重地握住他那蒲扇般宽厚的大手“我听闻薇儿尚有两位幼弟,皆是聪颖可教之材。不妨择其中一人,送往京都瀛洲学宫进学。彼处名师荟萃,更得朝廷大儒时常点拨,于学业前程大有裨益。”
我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他,相信以他的世故与精明,定然能听明白这安排背后的深意——若欲真正成为我的心腹,托付大事,便需有一质子。
“甚好甚好!”老地主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早就听说它的大名了,授课博士皆聘当世大儒致仕官员,太子少傅定期巡讲;武科教头多为边军退下之五品以上昭武校尉。结业时举行金殿御考,由天子亲临观礼。最优者可授从六品奉议郎,直接进入翰林院见习。平民学子若能在通试中位列前三甲,则可获赐同进士出身!”
“往后诸多事宜,便有劳丈人多多费心了!”
“这诸事之中,房事当列第一!贤婿,今夜就让老夫代劳,给您心爱的女子体内再次染上我的骨血!”此时他的嗓音里裹着一丝令人作呕的淫邪。
“有劳丈人了,……”我卑微地向他躬身一礼,想到马上又一轮抵死承欢、云癫浪狂即将展开,心里毛燥得紧,扭头看向凝彤,下体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还有一事,你那断忧散,不知能否——”话至此处,我却猛地顿住!
一个冰冷的疑问骤然刺入脑海为何从未见凝彤劝他停药?
为何凝彤对他仅剩两年阳寿之事显得如此漠不关心?
可即便是我的梅核郁气、萤惑不寐这类无足轻重的小症,她却始终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她对老地主那般炽热的情感……爱与欲,各有几分?
老地主见我言语戛然而止,面露不解。
我迅敛起心神,续上先前的话头“我既已应下陈薇的亲事,您便是我的岳丈了。晚辈是想说……那断忧散对健康有害,还有,那业火净心咒,不知能否请丈人收回?若……若您真的只剩两年之期,于亲情,我实在于心不忍;于大事,我亦不敢保证那鬼脸铜之计必能在两年内奏效。”
老地主微微摇头。
“说起这业火净心咒,”我苦笑一下,语气变得沉重“时时感知他人心底的爱憎欲念,如窥无底深渊,实在令人心惊肉跳,如履薄冰。”
“岳丈若能倾力辅佐于我,晚辈虽不敢妄言能纵横天地,但未来经略一省之地,总还是颇有把握的。若是只余两年,您不觉得留下遗憾……”
“世间岂能事事周全!”老地主浑不在意地一摆手,油光锃亮的硕大头颅在灯下泛着光,他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一股混不吝的豪气,却也藏着几分洞悉世事的苍凉,“这业火净心咒,你能担得,老夫却未必担得!哈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凝彤轻移莲步上前,向老地主盈盈施了一个万福“妾身原想与夫君做半年的恩爱夫妻,只是那云瑆别苑的宅第,实在想早些亲眼看看,还望夫君体谅!再与夫君缠绵一个月,便想返回京都。”
在京都置办一套宅院是凝彤的毕生夙愿,更何况是云瑆别苑那等权贵云集的宝地。
老地主何等精明,早将她的执念看得分明“能与你这样的仙子做一个月神仙眷侣,胜过老子睡遍东都红楼所有的花魁!这一个月里,老夫定要将你喂得饱饱的,定教你下面这张小嘴时时口吐琼浆,肚皮都撑得圆润起来,让你从梢舒坦到脚尖——将来就算与你那契弟同床共枕,也忘不了老子这根降魔杵的威风!”
他这番露骨的浑话当着我面脱口而出,凝彤霎时羞得雪腮飞霞,连耳根都透出胭脂般的绯色,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却并未闪躲,反而眼波流转,含羞带怯地睨了老地主一眼,那眼神似嗔似喜,欲拒还迎,勾得老地主愈志得意满,哈哈大笑。
他双腿大剌剌地分开,绸裤下那巨物的轮廓已顶出嚣张的帐篷,肆无忌惮地彰显着存在感。
我只得重重咳嗽一声,试图划开这令人窒息的黏腻“如今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不如先歇息片刻,明早再……再行周公之礼。”
她却轻咬朱唇,转向老地主,声音软糯得能沁出蜜来,羞答答应道“只要夫君想要,妾身……必舍出这身子陪夫君尽兴。这仙药果真神奇,除了心跳得厉害些,竟一丝倦意也无……”
说着,她目光如融春水,早已与老地主火辣贪婪的注视死死交缠,黏连撕扯,再分不开。
看他们这般眉眼传情、缱绻胶着,竟比真刀真枪的床笫之欢更令我心头酸涩绞痛!
“十二娘这洞房花烛夜,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一想到要被你夫君喂得口吐白沫,就欢喜得藏不住了?”我忍不住酸溜溜讥讽,下身却已不争气地昂背叛,灼热难抑。
“好酸呐~”凝彤眼波流转,春意几乎要从眉梢眼角溢出来。
她伸出纤指,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这一个月,我夫君可是要在我这身子里面不知倾泻多少回呢~可怜某人呀,一次都进不来,只能干、瞪、眼~”
见我面红耳赤、语塞当场,她轻笑着旋身,柔荑抵在我胸前,一步步将我推搡出门。
我僵立门槛外,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竟一字难言。
她却忽然踮起脚尖凑近,吐息如兰,贴在我耳边低笑着气声道“他每次……量都好大。今夜再让他出几次,怕是真要把我这里……撑得满满当当了……”
你要是感覺不錯,歡迎打賞TRc2ousd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