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普通甚至有点丑陋的女人。
她面容安详,很显然是被麻醉的很彻底。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我脑海中成型。
萧云山拿着手术刀,不同于对我剥皮时候的游刃有余。
面对她的时候,他甚至慎重到每次下刀都要考虑,那双被称为“外壳神之手”的双手也会发抖。
“你爱的是她!”
我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我爱她!”
“和那些男人对你肤浅的爱不同。我爱她!我深爱她!”
“但是这世上肤浅的人何其多?从小,芝芝的父母就偏爱她姐姐,甚至到了不给她吃饱穿暖的地步!”
“上学以后,她也是其他人霸凌、冤枉的对象!”
“芝芝这么温柔,是你们!你们这些只看外在的人辜负了她!”
“她才会在我们婚礼前寻死!”
“她如何配不上我?不,是你们所有人。你们配不上这样善良的芝芝!”
我忍痛冷笑一声。
“所以你要给她换皮?”
“这是现实,不是电影!你只会害死两条人命!”
出乎意料的,萧远山一声嗤笑。
“到现在你还不知?”
“我知道,你是富江!”2
原来他是有意接近我。
可笑我一边痛恨于自己的体质,一边习惯了所有人的爱慕,居然不知道,这世间所谓的“真爱”竟就在我身边!
原来他不是我体质的解药,而是这体质的掠夺者。
我血次呼啦的躺着手术台上,和那个女人并排。
一个清醒地承受着酷刑,一个无知无觉地等待着“馈赠”。
萧云山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刀。他直起身,目光从我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移开,落在一旁的许芝芝身上。
像是初雪融化,他温柔的注视着她,小心翼翼地摘掉沾血的手套,俯下身,轻柔地、近乎虔诚地在她额头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