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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我来说,或许是解脱。”
不到一个月,我已形如枯槁,需要许芝芝搀扶才能勉强行走。曾经令无数人疯狂的美貌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油尽灯枯的老妇躯壳。
萧云山再次出现了。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风度翩翩的神经外科专家,也不是那个歇斯底里的求爱者。
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浪汉,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纠结,浑身散发着恶臭。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在看到许芝芝的瞬间,会爆发出一种病态的、回光返照般的亮光。
他远远地跟着我们,不敢靠近,只是用沙哑破碎的声音,一遍遍喃喃着:“芝芝,我的芝芝,回家。”
像个迷失了归途的幽灵。
许芝芝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警惕着任何可能靠近我的威胁,包括那个已经构不成威胁的萧云山。
最后的日子,我躺在摇椅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从指尖流逝。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许芝芝跪坐在我脚边的地毯上,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美丽雕塑。
门铃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不祥的急促。
许芝芝瞬间绷紧了身体,眼中寒光一闪,无声无息地滑向门口。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脸——章旭。
他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眼神却比三年前更加狂热和扭曲。
他身后,影影绰绰还有几个人影。
“许小姐,女神!请开门!我找到救秦然小姐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