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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杀死的,不仅是秦然曾经可能对他有过的一丝温情,更是将许芝芝的灵魂也一并献祭给了这可怕的体质。
“滚。”
许芝芝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拔出染血的剪刀,随意地丢在地上。
萧云山被赶来的保安拖走了。
他最后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终于认清现实的悔恨。
我知道,他想说:我诅咒你,秦然!我诅咒你们!
五年时光,在富江体质带来的混乱与血腥中悄然流逝。
许芝芝越来越像一件完美的武器。
她美得惊人,却也冰冷得不近人情。
她对我的绝对服从深入骨髓,处理那些被吸引来的、逐渐失控的爱慕者时,手段也越发狠辣高效。
她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执行我的命令和驱逐靠近者这两件事。萧云山带来的那点属于许芝芝的柔软和自卑,早已被这体质碾磨得渣都不剩。
而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剥离体质后的反噬。
那根被移植走的神经,仿佛带走了我生命的本源。
曾经被无数次撕裂又复原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皮肤变得松弛,原本乌黑的长发夹杂着刺眼的白丝,精力也大不如前。
镜子里的人,正以远超常人的速度老去。
许芝芝似乎也察觉到了。当我某次剧烈咳嗽,咳出淡淡的血丝时,一直沉默站在阴影里的她,第一次主动靠近,递过来一杯温水。
她刻板的眼神里,掠过一丝茫然。
“秦然姐,你,会死吗?”
我看向窗外,天空是凄艳的血红。
楼下,几个身影在不远处徘徊,目光贪婪地锁定了这扇窗户。
新一批被许芝芝吸引来的猎物已经就位。
这永无止境的循环,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