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青手不知道摸到了哪儿,忽然一手湿意,好似是燕翎脸上的泪水。
燕翎神色脆弱,罕见的一副惊惧之色,他头脑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衣襟已经大开,露出了里面的裹胸。
起伏的沟壑勾勒出曼妙曲线,现在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知晓这宽袍下的美景,哪怕是他最信任、交好的兄长谢崇青也难以忍受。
不知缘由,只凭本能罢了。
那二人还在外面继续交谈。
谢崇青抬起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咬着下唇的贝齿逼问:“除了我,你还与谁交欢过。”
燕翎大气不敢出,闻言羞愤着脸辩驳:“我没有。”
谢崇青不为所动,冷眼瞧她。
“我真的没有,你究竟是从哪儿听到的。”燕翎悬着腰难受的紧。
“那为何,大司马知道你的身份。”
燕翎惊愕地瞪圆了眼睛,这神色变化没有逃过谢崇青的眼,他攥着她腰身的手掌又紧了几分。
“我不知道,是他用此事威胁我。”她难得展现出脆弱,用气音缓缓吐露难堪之事。
谢崇青神色越发阴沉,冷着音色问:“他对你做什么了?”
燕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真的,我怎可能屈从于他。”
问到这儿燕翎已经差不多明白了,这厮是误以为她与桓胄也有与他一样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堪之
余更多的无力,他仅凭三言两语就能如此污蔑她,若不是外面那二人打断,她岂不是被迫与他在藏书阁交欢。
但往好处想,燕翎通过此事又隐隐摸索到了与他相处的法子。
她小心翼翼地揪着他的衣襟:“我都解释清楚了,能不能放开我。”
外面二人还在继续说话,而后又来了两三人,藏书阁渐渐热闹了起来。
谢崇青勾起了唇角,唇凑在燕翎的耳边,轻轻磨蹭着那颗他第一眼就觉得妩媚的红痣。
酥痒叫燕翎的身子一软,险些撑不住。
“嘘,不会被发现的,放心。”他欣赏着她脸上的失态,心头滋生了阴暗。
燕翎心生绝望,有时他也不是全然吃服软这一套,这全赖他占有欲强到了自己吃不消的地步。
偏生他温柔的很,引导她攀着自己,叫她身躯软成了一汪水,整洁高束的青丝蓬乱,黏在颊边。
不知过了多久,燕翎双腿打着颤站了起来,皮肤上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始作俑者却餍足而平和地揽着她的腰身:“这不过才多久,怎的如此娇弱。”
燕翎咬着牙瞪了他一眼,谢崇青也没有在意。
“亏的你自幼以男儿养,这性子养的确实不输男儿,就是这身体素质差远了。”他似笑非笑,用言语戏谑她。
燕翎虽羞愤,却无可奈何。
她推开谢崇青,拢了衣襟一瘸一拐地小跑了出去,期间还不小心撞到了同僚。
同僚无意识瞥见她色若芙蕖、粉润娇艳的面颊后嘴里的话都噎住了。
呆呆愣愣的看着她惊慌的背影。
“你在瞧什么?”一声不悦至极的话语打断了他的出神。
那同僚回过神儿来,对视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谢崇青阴沉的视线:“谢……谢大人,下官……下官没看什么。”
谢崇青冷冷剜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
王氏提前一日下葬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同时伴随着施粥的善举,令其在百姓间的名声峰回路转。
连续许久市井中皆是赞叹王氏的善举,确实盖过了封后大典的风头。
葬礼那日乌衣巷宾客如云,人人着丧服,王氏的门生故吏不远千里来吊唁送殡,送葬队伍庞大,葬礼空前盛大。
规格礼仪也就仅此于先帝。
百姓驻足街道两旁观看,燕翎头系白绫,扶棺相送。
她见到了王夫人,一副憔悴浮肿的模样。
王知雪也双目红红,与前几日风光耀目的样子大相径庭。
葬了王谌,众人又在城门处开棚施粥,燕翎挽着袖子亲力亲为,一点也不像个娇贵的殿下。
王柯找到燕翎:“殿下,我来与你拜别。”
燕翎愣住了:“表哥你要去哪儿?”
王柯笑了笑,很是洒脱:“待在建康城固然好,但建康城富贵如烟云,容易目光短浅,我想好了,打算去别的地方历练,殿下,山高水长,再会。”
燕翎有些难过,二人虽然相处不久,但也视他为家人:“表哥打算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