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有些不满:“阿兄你怎么回事,近来是吃了枪药?这般凶。”
她又转头一副笑脸:“瑜王阿兄别理他。”她问东问西的,话里话外是打探她的喜好。
突然,燕翎的脚被碰了碰,她并未多想,而是缩回了脚,谁曾想,下一瞬那腿便挤进了她的膝间。
燕翎瞳孔骤然紧缩,端着茶水的手颤了颤,几滴茶汤落在了她的衣衫上。
谢莹眼尖的很:“哎呀,瑜王阿兄衣裳湿了,元彻去备一身衣裳。”
“是。”元彻得了令退了下去。
燕翎抬眸扫过谢崇青,他正泰然自若地喝着茶。
“瑜王阿兄可娶妻了?”
“并无。”
谢莹眼眸亮晶晶:“那可有喜欢的女子?”
燕翎仍旧是摇了摇头。
“行了,属你话多,吃完茶便出去罢。”谢崇青不悦赶人。
“为何,人明明是我拉进来的,瑜王阿兄不如等会儿去我院子里瞧瞧,我院子里有建康城内最名贵的花种,冬日里也能开花呢,或者把衣裳换了,你瞧你衣服上有茶水。”
谢崇青警告:“谢莹。”
燕翎眼看不对赶紧道:“不必了,只是一点茶水,时候不早了,大司马邀我去府上一叙,我便先离开了。”
那道灼灼目光看了过来。
“既如此,谢某正巧与大司马有要事商议,倒是与殿下顺路。”
谢莹有些失望:“瑜王阿兄这么快便走了,下次记得再来啊。”
燕翎与谢崇青并肩出了府,二人上了同一辆马车,燕翎上了马车便质问:“方才你……你为何。”
她神情愤愤,谢崇青却无甚在意:“殿下也不知给阿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这般死缠烂打。”
燕翎不高兴了:“你怎么什么也怨我。”
“去大司马府做什么?”
“……不知,大司马今晨特意递了帖子来,我想着不来确实不大合适便应了下来。”
谢崇青斜着眼,神色冷肃:“待会儿安生些,莫要招蜂引蝶。”
“我何时招蜂引蝶了?”她冤枉极了,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就连喘气落在旁人眼里都是引诱的行径。
“倒是你,待会儿叫大司马瞧见我们同乘一车是不是不太好。”她很贴心的为他考虑。
“怕他发现你我奸情?还是怕我在旁耽误了你的正事。”
燕翎没好气转头,下次再也不会
多嘴了。
马车停在大司马府前,桓胄早已站在门前,车帘掀开,谢崇青刚要出去,燕翎便摁住了他:“你不能出去。”
她这般小心翼翼,更叫谢崇青不满。
“待我先出去,我们走后你再下车,万不可叫他瞧见。”燕翎如临大敌,叮嘱完后便下了车,谢崇青透过窗子的缝隙窥视着她进了府。
桓胄正在院中等她。
“雪辞来了。”桓胄亲昵的称呼瞬间叫燕翎皱了皱眉,“大司马叫我什么?”
“雪辞啊,曾经听得先帝唤过殿下。”
燕翎神情警惕淡漠:“大司马递帖子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并无要事便不能叫雪辞来吗?走,陪我下棋去。”他上手虚虚地揽着她。
桓胄分寸把控的很好,叫燕翎一时觉得不适还不能说什么。
燕翎随他进了屋,桌上摆着一副棋谱,心下倒是稍稍放松了些,看来桓胄叫她来确实是有下棋的意思。
“雪辞坐。”
二人相对跪坐,指尖开始落子,燕翎棋艺不错,对上桓胄倒也没落下风。
“雪辞这棋风……叫我想起了一人。”
他突然开口,燕翎看向他:“谁?”
“自然是兰渊了。”
燕翎怔了怔,不愿承认自己曾刻意模仿过,只是敷衍:“谢大人担得少师之位,先帝还在时,便负责与我们授课。”
桓胄静静凝视着她,燕翎低垂着头,精致雪白的面颊上是与寻常女郎不一样的淡然。
确实与众不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果然,那双圆眸受惊一般睁圆,燕翎挣扎的想把手收回来。
“放开。”
她惊慌了起来,万没想到他会光明正大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