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南走过去,打趣她:“今天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要人哄着起床了?”
“哼!”她嘴里还有泡沫,口齿不清地说了句沈生真讨厌,然后啪嗒一声把门关了。
宝珍在里面忙碌,外边,沈肄南已经收拾好了,他坐在沙发上等小姑娘出来,这时都在柜子上的手机响了,男人走过去,扬眉,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
他没有知会宝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外边一片苍茫,白雪皑皑。
沈肄南在寒风里接了电话。
“钟娅歆,昨天是我说话太——”
“谢生。”
通话的两个男人,一个语气焦急匆忙,带点悔过的意思;一个气定神闲,嗓音慵懒。
那边的人诡异地沉默了。
沈肄南笑了声,“没事别给她打电话,有事也憋着。”
懒洋洋的腔调永远是对他的不屑一顾。
谢怀铖一哽,脑门的青筋突突跳,“沈——”
电话里传来嘟嘟声,沈肄南直接挂了。
谢怀铖:“……”
他咬咬牙,直接把手机砸到墙壁上,砰地一声,手机四分五裂。
谢怀铖面目可憎。
好,好得很!
沈肄南,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让你像狗一样趴着求我!
“叩叩叩——”
外边响起敲门声。
贡埃站在门口,看着书房里一脸怒容的谢怀铖,没敢进去。
“铖哥,出事了。”
谢怀铖让他滚进来,一脚踢开挡路的手机碎壳,很不耐烦:“什么事?”
“我们的货途径卡利,被当地的恶势力劫走了。”
“什么?!”谢怀铖当即脸色大变。
沈肄南将九浦的部分化工产业搬到西贡和布鲁塞尔,空下大片的位置,政府本来是要建设绿色城市,是他花了大力气,又上下打点,递出去不少好处,才捞到一点边边角角,尽管如此也有无限的利润,而那批途径卡利的货就是他大刀阔斧干成绩给那些谢家叔公看的重要依据,他还想借机在大年祭祖的时候好好打一打那些人的脸,没想到——
谢怀铖吼道:“不是找了雇佣兵保护货源吗?一群没用的废物!”
他愤怒得险些掀桌。
“卡利这个地方极其特殊,城市内部频繁发生武装冲突,犯罪组织也参差不齐,实在是——”
“够了!”谢怀铖气得不轻,“赶紧再去安排,这次多准备一些人手,我要亲自去一趟卡利!”
贡埃愣了,“铖哥,那边很危险,你不能去!”
“怕什么?我堂堂谢家话事人,出门在外谁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劫我的货!”
“铖哥!”
“滚!”谢怀铖冲动道:“怎么,这些场面他沈肄南能对付,我就不能了?”
他踹翻椅子,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是不是?!”
…
钟娅歆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沈肄南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望向她。
宝珍脚步一顿,被他盯得莫名不好意思,“你怎么还在这呀?”
她坐在化妆台前涂涂抹抹,这边的冬天,风像刀子割脸,她要做好防护。
“不能吗?”
“你不忙吗?”
“还早。”
男人走到她背后,看着镜子里的小姑娘在那涂香。
“这是什么?”
“宝宝霜呀。”女孩擦擦脸又抹抹手,化开后身上也香乎乎的,“涂上后就不怕长冻疮了,而且还很香呢。”
沈肄南玩着她披散的头发,笑道:“我说怎么一亲你,身上总有股甜香味。”
“……”
她不服输,重重一哼,“难怪你总喜欢抱着我啃!”
“没有也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