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是老一套,小姑娘熟得不能再熟,对比当话事人的第一年,她现在已经游刃有余太多——
金碧辉煌的宗祠内,四面都是穿着肃穆黑衣的保镖,正面的墙体全是密密麻麻的纯黑灵牌,居中的字体用鎏金描边,按照地位尊卑排序,位于齐首的赫然是谢家创始人谢九晖。
灵位的正前方是年岁久远的紫檀木长桌,供奉着绑花烤乳猪和瓜果,以及一樽插着三支大香的供炉。
宝珍居首,有模有样地拿着三支线香,拇指叩着额,带着后面浩浩荡荡的人鞠躬奉香。
宗祠祭祖结束后已经是傍晚六点半。
除夕这天,东珠市下了场小雪,环线和各大高速路口堵死,宝珍和沈肄南去了趟超市,打算买些东西带回去。
购货商场人山人海,全是来添置年货的人。
宝珍和沈肄南戴着口罩,攒身人潮里。
男人去推了一个购物车,回头一看,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姑娘已经被挤开,他拨开人群,一只手精准地握住女孩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别逛一趟,待会还把人搞丢了。”沈肄南打趣,把宝珍塞在购物车和自己之间,手臂环住她握着推车的手把。
小姑娘脑袋后仰,靠着他,男人低头,听见她说:“人太多了,都快挤死我了。”
“现在还挤吗?”
“不挤啦。”
沈肄南摸了摸她的脑袋,推着车,带着女孩去逛超市,来之前,宝珍没有具体想买的,打算看到再决定,来之后,她什么都想要。
“沈生,买点瓜子,看春晚的时候你给我剥。”
“好。”
“再买点巴旦木,你剥。”
“好。”
“还有饮料,我想喝那个白桃气泡!”
“嗯,买。”
零食区里,宝珍塞了一堆在车里,沈肄南看到冒尖的零食饮品,笑着拍了拍女孩的肚子,“什么都想吃,今晚吃得消?”
“可以的可以的!”
推车一转,衔接零食区的另一个区域是各种玩偶和有意思的小饰品,相对其他地方,这里的人就少了很多。
宝珍时不时捏捏玩偶的胳膊腿或尾巴,沈肄南见她喜欢,正要放进推车,小姑娘按住他的手。
“你干嘛?”
“宝宝不是喜欢吗?”
“我只是捏着玩而已。”她笑沈肄南真把她当小孩养,要不是他每天晚上特别能折腾,床上倒也能放很多玩偶,小姑娘催促道:“走啦,结账回家。”
“不买了?”
“买完了呀。”宝珍问:“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沈肄南见她又想不起来,捏捏女孩的脸,“你说呢?”
他们做的次数很勤,消耗的数量也不少,需要常常补货,有时忘了买,再加上碰到宝珍的安全期,不用,就这样也行,不过麻烦点,最后要弄到外面。
这种情况也不少,小姑娘最初嫌脏,因为她身上到处都是,一个劲哭诉他欺负她,后来习惯了,不嫌弃也不哭了,反倒胆战心惊地掐着他的手臂,一边绞紧一边担忧,怕沈肄南一不留神就给留在里面。
而且这种也不是没有,虽然次数很少很少,但最后让女孩敞开供他扣出来多多少少难为情。
两人朝成人区走,宝珍低声嘀咕:“沈生,你就不能少做点吗?”
“宝宝要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他四两拨千斤还回去,顺带笑她。
宝珍:“……”
然后,她看到男人在货架上挑了惯用的那几款,小姑娘红着脸没去看,视线放空落在别处,过了会,一只手臂越过,出现在她面前,拿起一套包装精美的盒子,上面的画风偏暗,却有着说不出的暧昧,宝珍还没来得及问他手里的什么,就听见男人开始慢条斯理地念上面写的字。
“□□兔女郎私房服。”
沈肄南微微扬眉,低头,玩味地看着小姑娘蹬直的双眼。
“一直看,喜欢?”
宝珍:“!”
她连忙解释:“不不不,我刚刚没——”
“行,买了。”
“……”
他随手丢进购物车,小姑娘弯腰去拿,打算放回去,男人握着手把的小臂微微下压,他的胸膛贴着女孩的背脊,灼热的嗓音落在宝珍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威胁。
“宝宝敢放回去试试?”
“……”
小姑娘不用怀疑,这套私房服一定会穿在她身上,区别大概就是——如果放回去,她会像往常一样被弄,轻则哭,重则晕,可能今晚情况还会特殊些,被他搞死在房间里;如果不放回去,她都不敢相信到时候会有多放纵。
就在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沈肄南已经结账,装着她的零食、带着他晚上要用在她身上的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