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阿爷早就备好团年饭,两人一到家就闻到热腾腾的饭菜香,沈肄南在外面给老人们搭把手,宝珍趁他们不注意,赶紧把那包私密的东西拿回卧室,要是被看到真的会社死。
晚上八点,一家人吃了顿团年饭,后面春晚开始,又从饭桌挪到客厅的沙发。
宝珍晚上没吃饭,光吃菜,吃完后还留了点肚子,看小品的时候没个坐像倒在男人的腿上,身上搭着小毯子,时不时吃他剥的干果瓜子仁。
等到十点半的时候,阿婆阿爷熬不住夜,开始困了,把红包给他俩后就回屋休息。
宝珍躺在沈肄南的腿上,拆着红包,顺带把他那份据为己有。
“你的也是我的!”
男人挠着她的下巴,笑道:“行,都给你。”
小姑娘把钱揣好,翻身爬起来,身上的小毯子滑到脚边,她理直气壮伸手,“那你呢,我今年的红包呢?”
宝珍当话事人那年,除夕夜里,沈肄南就给了她红包,往后每一年都少不了。
“备着呢,我可不敢忘。”他把人扯进怀里,像抱小孩似的,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在屋里,要不要跟我进去拿?”
“你去给我拿出来。”
“乖,进屋给你。”他哄了两句,把电视关了,抱着人起身往卧室走。
进门后,照例是锁门,沈肄南把人放在床尾,转身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宝珍伸手去拿,男人的手臂往后一撤,没给她,“想要?”
“你快给我!”
“宝宝是不是忘了什么?”沈肄南很喜欢逗自己的小姑娘。
小姑娘敷衍地拱了下手,腰都没有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沈肄南依旧没给她。
宝珍哼道:“我都拜年了,你言而无信!”
“光这样多没意思。”他抬了抬下颔,示意:“宝宝去把今天买的那套私房服换上,再来给我拜年。”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沈生都给你。”
小姑娘摇头摆脑刺他:“我要骑你头上作威作福也给吗?”
沈肄南轻描淡写:“宝宝骑我脸上的时候,我不也给了吗?”
“……”宝珍小脸一红,凶他:“流氓,不正经!”
她拿着买来的东西去了卫生间。
沈肄南穿着睡衣坐在床尾,随手摆弄那封新年给小朋友的红包。
小姑娘也不知道在里面磨蹭什么,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出来,什么动静都没有,男人起身走到卫生间外边,屈指敲了敲门。
“宝宝?”
隔着一扇门,女孩羞恼的声音传出来。
“沈生,我待会出来,你不许笑!”她凶巴巴地警告,这次很认真,反复只要沈肄南露出一点苗头,她真的会不留余力咬死他。
沈肄南根据声音判断她在哪个位置,挑眉,“你一直躲在门后面不出来就是怕我笑话你?”
“谁让你拿这破衣服了!”
“它怎么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那套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款式或样式的私房服,男人勾着淡笑道:“乖,宝宝出来,让我看看。”
“还怎么了?!它的料子可省了!”小姑娘的声音都在发颤,“还破洞了,这怎么穿嘛!”
沈肄南让她出来,过了两秒,卫生间的门打开,女孩以赴死的决心走出来。
她的两只手一只捂在身后,一只落在前面,一时间不知道该遮上面还是下面。
男人抱臂靠在那,脸上挂着笑,见了女孩这一身,眸色微敛。
养得细嫩白皙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脑袋上戴着一只竖起、一只往下折的兔耳朵,身上穿了一套连体的兔女郎私房服,是靓丽青春的淡粉,料子极薄,像一层透光的纱丝,漂亮跃起的弧度只兜了不到一半。
似遮非遮,欲语还休。
沈肄南搂着女孩的细腰,勾起她的下颔,“这不挺好的吗?”
“哪好了?!”
她正要狠狠吐槽,突然感受到肚皮上的弧度,宝珍身子一僵,看着男人,不敢吭声了。
“怎么不好了?宝宝穿高中的班裙漂亮,这个也一样。”他的掌心火热,话锋一转:“背后藏了什么?”
小姑娘没好气道:“尾巴!”
“转过去,让我看看。”
“不转,这个尾巴要拿着,它要掉。”宝珍觉得这个衣服真麻烦,“怎么都弄不好,一直掉,烦死了。”
沈肄南把人掰过去,然后看到那毛茸茸的短尾巴,就是一颗圆滚滚的淡粉色球团。
他拿走女孩的手,接过那颗尾巴打量。
然后,男人看到隐匿于毛茸茸之下有个圆形的卡槽,像是要放东西固定。